但那个小妾,却在第二天县衙还未将其抓捕前,就已经死在了床上。
前后时间,相隔了整整一天。
连清仔细核对了主簿与那个富商的死亡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四年。
也就是说,前不久主簿的死亡时间往前推四年,正好是富商的死亡时间。
这就直接证明了,凶手在死亡时间上,是有追求的。
所以,除非发生了什么必须提前杀人的情况,否则绝对不应该出现这个大的时间偏差,可这个偏差偏偏就出现了。
所以连清才会说这个模仿不严谨,这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场似完美实际却烂到家的“假模仿杀人”。
“帆哥曾经查过类似的案吗”
“曾有过一次。”
此时,闫帆已经暂时放下了他对连清的试探,“可如你所言,我曾审查的那个案件要比这次,严谨得多。”
凶手几乎严丝合缝的重复了上一位凶手的所有作案手段,包括时间差异。
闫帆还记得,当初他审那个罪犯时,他表情上的极大满足,对他来说,被捕并不能让他感到恐惧,他跪在地上念叨着被模仿者名字的时候,那种尊崇感,让闫帆的印象尤为深刻。
所以在听说了这个案子的第一时间,他便想起了当初那个诡异的模仿别人杀人的凶手。
这种案子太为少见他查案这些年也只碰到过两次,恰巧,这起罪案,是第二次。
所以他来了兴趣,主动向上头争取了这次审查的机会,没想到他们会物尽其用,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刚来不久的新手。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新手沉迷寡言了几天,突然开窍,就让他如此大开眼界。
他一个办案经验丰富的人都对这种凶手一知半解,那么孟程锦,又是如何准确且极为肯定的描述出他们的特征,并且快速的作出判断的呢
闫帆对孟程锦的试探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易觉察的防备。
“所以,帆哥刚才问我的偏好,我的偏向,与帆哥相同。”
但这并不是一起单纯的模仿杀人,对于这种笼统的说法,连清的内心更偏向于,伪造模仿杀人。
为什么,主簿的致命伤口会偏离心口,为什么,陪同他死亡的不是正妻而是小妾,又为什么,小妾的死亡时间比四年前提早了一天。
这些问题,单靠一些文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对于连清的回答,闫帆不置可否,“但同时也不能排除第一个可能性。”
四年前的凶手与四年后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而那个管家,无非是来顶罪的。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会如此迅速府认罪呢”
连清点头,这一点,确实值得怀疑。
“等等。”连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再次翻阅了一遍那个管家的罪供,突然意识到,他的坦白里,杀人的原因,简单四字概括,谋财害命。
富商膝下无子,无兄弟姐妹,也无任何妾室,一旦死亡,他的整个家产便全落到了自己的发妻手中,而他与富商的发妻常年不和,一旦富商死了,第一个被赶出府的,一定是他,所以他才策划了那起案件,先杀了富商,再嫁祸给其发妻。
整个家里,便只剩富商的母亲,老太太年迈,早就管不动府中之事,他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说起来,倒还算理由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