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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空旷无人的阶梯课椅上,沈听月笑着用手支着下巴,“学长,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呀?”
手上的书被人随便翻了两页,傅砚初眼底浮起一抹浅笑,“这节刚好没课,就当陪女朋友上自习了。”
沈听月清了清嗓,“噢~刚刚还说我是老婆呢。”
傅砚初掌心落在她发顶揉了揉,像是想到什么,瞳仁里泛起柔色,“你大二那年刚好二十一岁,是可以领证了。”
“那还是算了吧,虽然现在法定年龄是放宽到二十岁啦,但是大学结婚听起来还是挺……”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断断续续道:“应该是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吧,太早裹挟进家庭生活中,好像没有多少人是快乐的。”
“月月,不对等的压迫性质确实如此。”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像是储藏了多年的佳酿,不自觉地就能醉人。
“很多婚姻太早迈入和太晚其实都没什么差别,本质是用一件件家庭琐事把一方压在旋涡中,结婚晚只能是根据年岁渐长,有了一定的判断能力和底气,可依旧无法解决主要的矛盾和基本问题。”
“但是在我这,我不会,也没有资格这样要求你。”
沈听月心像是被他捏着,情绪跟着微微牵动。
他低笑了声,“就算在大学和我结婚,你也可以一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上课,没日没夜的拼设计比赛,熬夜写论文看资料,我从来都不是阻止你前进的障碍。”
“就像领证那天说的,这辈子如果你不想生孩子也没关系,你有你的选择,你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空旷的教室中,他的声音似有回音晃荡在墙壁两侧,最后从耳廓进入她心底。
确实。
没有能一概而论的事实现象,只有本质里的那个人。
沈听月头微微偏过,毛茸茸的软发抵在他脖颈,靠着他的肩笑着说,“忽然觉得如果二十一岁嫁给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时候你毕业了,应该会总是出差,算着时差给我打电话,然后发现我们全寝画稿画到大半夜,黑眼圈肿的眼睛都睁不开。”
傅砚初弯唇,“在外面的时候也会很想你,走到哪都想带点手信回来,在飞机上就开始猜你会更喜欢哪一个。”
“那你要买的东西可多了,我妈说我从小什么都喜欢,不管小的大的都爱往家里带,有时候水坑里一个石头都不放过,格外有收破烂的潜质。”
沈听月很快苦恼上了,“那我寝室的书桌肯定摆不下,四年下来估计得堆不少地方。”
傅砚初笑了笑,“嗯,半个房间总是能放满的。”
就像他第一次进璟湖雅居看到的那样,不多不少,刚好占了她半个客卧。
第112章算不算帮你找回当年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