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头向她脖子吮来,齿尖轻轻地碾磨向肌肤,不重,有些微痛,随即是密密麻麻的痒,文臻浑身立即酥了半边,一边向后仰在他怀中一边扭着身子笑:“别……啊别……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这样你也能……你这个流氓!色狼!登徒子!柳下惠!”
长风之下,桅杆之上,泰坦尼克经典姿势不在,只能隐约看见散飞的燕绥宽大的锦袍,和他俯下的脸颊间隐隐露出的少女微红的颈项,一只海鸥落在桅杆不远的甲板上,偏了头,好奇地看人类的交颈姿势,也是如此的柔软腻人,隐约甜蜜的气息散在深秋微凉的海风中,整座海都似因此温柔。
好半晌文臻才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只觉得脸颊热,看人都快出了重影,不禁轻轻吁了一口气,一边想明明两人已经迈过了那一步,并且哪怕她一路拒绝,燕绥也始终有办法爬上她的床,说起来都快是老夫老妻的关系了,但在他怀中还是忍不住的心跳,嗅见他的气息还是忍不住深呼吸,抚着他的肌肤还是心间痒痒,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无比诚实。
哎,说到底,她就是馋他的身子嘛。
食色性也,文臻宽慰自己。
燕绥一手依然搂紧她,另一只手的手指忽然一弹,那只偷窥的海鸥忽然一声凄厉的尖鸣,随即向后倒飞,还未落入大海,便已经蓬地一下炸成一团血雨。
这煞风景的一幕令文臻一怔,抬头看燕绥眼睛时,却只看见一抹淡漠眼光。
她忍不住皱眉,道:“一只什么都不懂的鸟,何必弄死?”
燕绥怔了怔,眼里迷茫的光一闪而过,随即淡淡道:“死便死了。”
文臻凝视着那蓬未散的血雨,心中再次后悔不该绕道。
燕绥在改变。
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会有这样暴戾的反应。
这一路来,她已经隐隐有一丝感觉,燕绥在很多事的处理上,越的冷和狠,倒有点像在两人见面之初的感觉,人间气息渐渐淡去,那种已经消失了一阵的空无感又来了。
和这次受伤始终不能愈有关,还是和他体内的毒逼近作期有关?
文臻回想起她第一次听说燕绥名号的时候,那时大家对于宜王殿下的描述,就是像现在这样的,给人感觉他会越来越暴戾,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反人类。
夜间相拥时,有时忽然醒来,看他直挺挺睡在身边,气息冰冷,难以测知,会忽然引惊恐的怀疑。
她对此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尽快去找名医,并越来越温柔,想用人间情感,拉回他似要溺入深水的灵魂。
“我甜。”她轻轻抚着他的眉端,那眉黛黛青青,精致流掠,像随时能振飞去关山之外。
“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你已经有了我。我们是要相守一生,生儿育女的。所以将来你会有更多牵绊,有更多在乎你,爱你的人。所以请你记住,任何时候,做任何事,请多想想我,想想未来,想想还有更多美好的日子在等候。对这个世界多点温柔,好不好?”
燕绥抬手,捏了捏她的两腮。
她凑上去,脸颊贴着他脸颊:“我香吗?我暖吗?”
燕绥也贴了贴她,“嗯。”
“当你心中有恶时,当你心情冰冷时,当你想要杀人时,当你想把全世界都踏在脚下时,你便记得这一刻我的香和暖吧。”
燕绥抬起手,抱紧了她。
文臻在他耳边轻笑:“那些都不算什么。只有眼前人最重要是不是?你说,是我做的提拉米苏不好吃,还是我们的床上运动不好玩?”
“好玩。”燕绥道,“如果你肯按照那个三十八式上面一样玩,我就觉得更好玩了。”
“你日后,每听了我一次话,饶过一个该饶的人,救了一个该救的人,我就陪你试验一次姿势,怎么样?”
燕绥:“成。”
牺牲巨大的文姑娘一脸壮士断腕的神情点头。回头再想一想那些姿势,暗搓搓决定从今天开始练瑜伽。
眼看风有些大,她便准备下桅杆,忽然目光一凝,看见远处海浪间沉浮的小点。
“有人落水,救人!”她一溜烟下了桅杆,就要招呼水手,船主忽然放下远目镜,快步过来拦住她:“等等,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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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2o开年有点颓,写点叽叽歪歪的爱情暖暖吧。
我们家决定让保姆暂缓返工,孩子的幼儿园应该也要推迟开学,所以虽然不用拜年了,但是家务和孩子要占去不少时间,更新也就只能这样了。
大家少出门,多看书,买口罩,常消毒。
愿疫情早退,天下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