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见沈晗霜正穿着自己之前让祝隐洲送去明府给她的裙衫,眉眼带笑道:“这身裙子穿在你身上,果然很好看。”
“有劳娘娘费心。”沈晗霜柔声道。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语带低落地问她:“你与隐洲和离了,便与我也要疏远见外吗?”
沈晗霜垂眸道:“民女并无此意。”
“你没这样想便好,不然今后我做的衣服都送不出去了
()。()”
皇后轻轻拍了拍沈晗霜的手背,温声说:我总觉得你清瘦了些,过会儿让嬷嬷重新为你量体,以免衣服不合身。冬日的衣物要做得厚些,但也不能太过宽大。?()”
沈晗霜面露忧色:“后宫事务繁多,娘娘若再为民女劳心劳神地制衣,民女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无事,”皇后宽慰她道,“一季也就能为你制一身衣衫罢了,再多我也忙不过来。”
“你已不再是我的儿媳,我便擅自将你看作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为你做这些,只当是为我那个没能出世的女儿,也是为了我自己心里得个安慰。”
见推拒不了此事,沈晗霜便也不再多言。
又陪皇后说了一会儿话后,见嬷嬷来向皇后禀报秋祈的准备事宜,沈晗霜才起身告辞。
沈晗霜刚离开凤宁宫不久,一直等在不远处的祝寻便过来了。
甫一看见皇后,祝寻便忍不住试探着问道:“母后今日为何会忽然提起为兄长和嫂嫂赐婚一事?”
不仅是旁人,在赏枫宴上听见母后说起此事时,祝寻都诧异不已。
他以为母后和父皇一样,不会轻易出手干涉兄长和嫂嫂之间的事。
皇后放下手中的折子,抬眸看向祝寻,温声问他:“你不是还在唤晗霜‘嫂嫂’?难道不愿意看见他们重新结为夫妻吗?”
祝寻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我仍将嫂嫂看作家人,但是否要重新结为夫妻,不应由他们自己决定吗?”
祝寻虽然想让嫂嫂和兄长重归于好,却不希望嫂嫂是被外力勉强才重新成了自己的家人。
他知道父皇与母后都有权力影响旁人的人生,却不希望兄长和嫂嫂也被如此干涉。
生在皇家总会有种种的身不由己,祝寻不希望兄长连婚姻大事都无法自己做主。
皇后看出他的心中所想,反问道:“那依你看,我可曾强迫他们答应赐婚?”
祝寻心神微顿,止住话头。
皇后继续垂首看着秋祈一事的一应安排,耐心解释道:“我和你们的父皇虽对此事有所期待,但无意勉强他们仅因为长辈的期望便硬凑成夫妻。”
“无论是你还是你兄长,我和你们的父皇都希望你们能得偿所愿。”
祝寻知道父皇与母后一直都用心良苦地为自己和兄长考虑着许多事情,便也沉默下来,不再追问。
“好了,有这功夫来质疑我,不如多去与你兄长学些东西,早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多为他分担一些,也好让他有余力去做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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