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俱是深深浅浅的黑色,好在血液已经凝结。
然灯也顾不得其他,他捂着鼻子,上前一步:“这家伙的伤口里生了虫子,再不治疗就要死了。”
“所以它是闻到了回春丹的味道,过来蹭药?”越九青一针见血,指出海兽的目的。
像是为了应合他,海兽非常识时务的“呜呜”了两声。
然后它非常赖皮地贴着安全屋的门,一副不讨药就不走的模样。
看起来确实有点可怜。
迟鸢难得沉默了,她无奈地将指尖一捻,“好吧,这个给你。”
那一颗回春丹便成了细腻粉末,落在海兽雪白的肚子上,也盖住它狰狞的伤口。
豚兽吃痛地一抖,抖落的却不是药粉,而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
它又冲着迟鸢呜呜了一句,然后卷起尾巴,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咚咚作响。
不过顷刻,那伤口居然就结痂脱落了。
看着这一幕,场外的阮星辰很是疑惑:“海兽的痊愈力有这么可怕吗?”
桃也像看乡巴佬一样,睨了阮星辰眼,她悠然地道:“能引来灵兽,丹药品质跑不了。”
而且还是那样的治愈程度,“起码得是玄阶丹药。”
众所周知,玄阶丹药以上便是天阶,天阶也只有神州那些首屈一指的炼丹师才能试试。
而再往上,便是仙阶,因为没人炼出来过,便约等于无,是传说中的存在。
“玄阶丹药…”
迟鸢今年才多大?
哪怕是一品炼丹师,柳熏也哑口无言了。
她脱了力,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开始怀疑人生。
这一回,连温鹤鸣也诧异地侧目。
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
宋如初转过头来,他不能说话,但那个眼神分明是在对她说:“你很有言灵的天赋。”
柳熏:“…”
女修露出备受打击的绝望表情。
她呆滞了很久,忽然用力地握拳往桌子上一砸,旁边眯着眼睛打盹儿的桃也被她吓得打了个激灵。
桃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你——”不会记恨上那小姑娘了吧?
却见柳熏两眼放光:“不行,迟鸢这个弟子我收定了!”
她顿了顿,言辞激烈,“不行,这不够,应该让我师傅出手拿下!”
阮星辰被她突如其来的两副面孔镇住了,“你认真的?”
柳熏点头:“当然,比真金还真。”
她轻蔑地对这些外行人说:“你们根本不懂十五岁预备一阶炼丹师的含金量。”
好家伙,不愧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