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牢里,吊成了一排儿,一个没活,全吊死了!”
陆贺朋猛抬头看向李桑柔。
“我跟老大把他们吊上去的。”
正吃着包子的金毛,看了眼邹旺,含糊说道。
邹旺呃了一声。
陆贺朋脸色发青,呆了一瞬,上身突然前倾,看着李桑柔,惊恐道:“大当家的要去符离府……”
“不是杀人,是把史家、应家那两份口供,给他们的爹送过去。
得让史家和应家知道,他们养了两只恶鬼,死有余辜。”
李桑柔喝着碗鸡汤粥,淡然道。
陆贺朋长舒了口气,随即,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十几个人犯死在牢里,这一趟,要是咱们没事儿,那罗县令这仕途,就到此为止了。”
“那可是好事儿!”
邹旺已经缓过了神,立刻接了句。
“也是,确实是好事儿。罗县令这种地方官,唉,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陆贺朋端起碗,慢慢啜他的鸡粥。
……………………
五天后,李桑柔带着果姐儿,回到建乐城。
张猫和谷嫂子在隔壁一条巷子里,租了两座紧挨着的大院子,打通连在一起,作为衣坊。
金毛往衣坊去找张猫,黑马赶着车,直奔张猫家。
张猫家和大杂院里的女孩子男娃儿,够了年纪的,都已经送进了学堂。
张猫的大女儿秀儿和二女儿翠儿刚刚放学回来,先到谷嫂子她们那间大院子里,接回弟弟大壮。
韩嫂子的闺女曼姐儿和秀儿一向形影不离,她娘在衣坊忙,又不在家,她自然是跟着秀儿到张猫家。
秀儿和曼姐儿将桌子搬到廊下写作业,翠儿刚入学,作业少,已经写完了,带着弟弟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儿。
听到黑马的声音,翠儿一把接住毽子,和大壮一起往外跑,“是马叔,马叔!”
秀儿和曼姐儿也跟着往外跑,见李桑柔从车里抱着果姐儿下来,笑着跳着打招呼。
“姨姨!好长时候没见姨姨了!”
“是大当家的!”
“姨姨!姨姨!”
李桑柔一一笑应,抱着果姐儿进了院门,放下果姐儿。
秀儿几个围上去,好奇无比的打量着果姐儿。
李桑柔笑道:“她叫果姐儿,生过一场大病刚刚好,你们几个,陪她玩一会儿好不好?”
“姨姨放心,果姐儿来,你是哪个果?果子的果吗?”
秀儿立刻伸手去拉果姐儿。
翠儿跳到果姐儿旁边,踮着脚尖比身高,“我比你高!我是你翠姐姐,来!让我抱抱你!”
虎憨憨的翠儿抱住果姐儿的腰,嘿了一声,还真把果姐儿抱的脚离了地。
“摔着了快松开!翠儿你个虎妮子!”
曼姐儿吓了一跳,赶紧从翠儿怀里往外抢果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