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又来了!她可真闲!不但又来了,袁付氏被押下去,她就走了!”
骆帅司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
“哟喔!”
张先生眼睛瞪大了。
“这是盯上了,是吧?大当家这个人,这个人,唉!”
骆帅司不停的拍着桌子。
“咱先不提大当家,这案子,您觉得,怎么样?”
张先生紧拧着眉,片刻,伸头凑过去问道。
“让她嫁人这事儿,应有之理,可给她挑的这袁招财,就过份了!
“这个袁招财,说是衙役,在这府衙专管掏茅房,还是个癞痢头,分了工钱就去赌,什么都卖光了,连那身衙役衣裳,他都想卖给同僚。
“你要嫁她,该让官媒好好挑个合适的人家,不能挑这么个人,这不是嫁人,这是恶心人。
“这就过了!”
骆帅司拍着桌子。
“这个人挑得好!挑成这样,您才能说出话来!真要挑个哪儿都合适的,让她给杀了,这会儿,不是更麻烦?”
张先生冲骆帅司眨了下眼。
“对啊!”
骆帅司一拍桌子。
“不过这事儿,得问清楚大当家是什么意思,可不能会错了意。最好,您再去找一趟文先生,说一说这案子,请教一二,多问多做不出错。”
张先生接着建议道。
“这话极是!我去一趟守将衙门,大当家那里……”骆帅司话没说完,外面小厮扬声,“老爷,陈管事请见,说事儿急。”
“进来!”
骆帅司急忙叫进。
“老爷,张先生,刚刚,大当家手下,天天跟着大当家来听审案子的那两个,小陆子和蚂蚱,抱着新买的衣裳,吃食汤水,往牢里去了,说是受人托付,送给付娘子的。”
陈管事一进门,赶紧禀报。
作为骆帅司身边相当得力的管事儿,他很拎得清事情轻重缓急。
“知道了。”
骆帅司挥手屏退陈管事,看向张先生。
“行了,大当家那儿不用去了。大当家可真是,体贴。”
说到体贴两个字,张先生嘴角往下扯了扯。
“付娘子!”
骆帅司嘿了一声,“行了,我去一趟守将衙门,你转个弯往牢里传个话,一个女人,不绑一身铁链子,她也跑不了。”
“行,您快去,米粮行也有几件小事儿,等您回来再细说。”
张先生站起来,将骆帅司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