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褚时钰所说,这付费花灯会是有许多权贵子女的。
他们才刚进来走几步,便有一些青少男女惊呼:“端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褚时钰只是冷瞥过去,随即那些青少就都噤声了,权贵也是分等级的,芝麻官之后和亲王皇子的差距,比知县和平民的差距还大。
“这里面的花灯可以看看,比外头更精巧,而且也不用再付钱了,猜中就可以拿走。”时至今日,褚时钰对柳如思的心思还是能拿捏住几分的。
柳如思也确实如他所料,表情松动了一些,映着流光溢彩的眼神有了几分挑选的意味。
“端王殿下,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少女惊喜的声音传来。
褚时钰的目光在离开柳如思之后便是冷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怕他的眼神,起码方秋不怕。
少女穿着橘黄色的劲装小跑过来,虽然是十六岁左右的样子,个子却很是高挑。到两人身前时,柳如思预计她最少有一米七,比自己高半个头,也大概到褚时钰的嘴唇高了。
柳如思使了些劲儿,趁褚时钰一个没注意,就把手抽了出来。
“去玩你自己的,别来本王跟前!”褚时钰顿时心情糟透了。
“那怎么能行?我就是得知殿下在仕女阁定了位置,才特意赶来的。”方秋大方直言,略微低头看旁边的柳如思,轻笑道:“殿下就是要带柳夫人来的吧?”
“知道就别来打搅。”褚时钰说着就探手要重新拉住柳如思。
只是顺从了一整日的她,似乎又有了逆反心,靠近他的手迅速抬起放到自己下巴上,好像是思考般说:“那头的花灯好像更有意思,我去看看。”
接着柳如思就旁若无人的,往灯火最绚丽的地方走去。
他又气又喜,有反应是好事,总不会像水中月镜中人般游离在外,让他触而不及。
“殿下,柳夫人好像不喜欢你呀?”方秋也快步跟到另一侧。
痛点被戳,褚时钰当即脸一沉,冷喝道:“与你何干?离远点!”
方秋不为所动,爽朗笑道:“怎会与我无关呢,我对殿下也是如此啊。只不过差别在于,我不能将殿下拘在身边,就只能自己找机会跟上了。”
褚时钰黑着脸转头,选择直接无视,方秋是镇远将军方魁的嫡女,没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他也不好随意动她,这也是她敢对他死缠烂打的底气。
“这花灯沈姐姐看上了,我们是谁你知道吗?这点眼力都没有?”前方传来女子的喝骂声。
“何止是没眼力,你看她也穿青衣,远看也像那么回事,谁知近看啊,哎哟,是个麻子!哈哈哈!”
“像沈姐姐这样冰肌玉骨的才女穿青衣才好看!有些人消息倒是灵通,可就知道赶风头,也不看自己配不配?东施效颦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被几个贵女围着的女子似乎有些尴尬,手里的提灯犹豫着是不是要放回原处。
这时一个身形颀长的清俊书生从远处跑来,将手中的甜糕递给女子,对几个贵女皱眉道:“各位与内子有何误会?”
清冷的声音与儒雅气质相合,几个贵女都是气焰一歇,便是沈玉琴也瞥过眼睛,抬手以柔美的姿态轻触鬓角碎发。
“小误会,只是我看上了这个花灯,已经解了灯谜暂放此处而已,这位…过来就要取走,几个好友过意不去,替我说了几句。但也无碍,既然是贵夫人想要,就给她吧。”
“夫君,我是自行解谜赢得的,并非直接取走。”女子轻声辩驳道。
但那几个贵女被男色冲击的劲头过去,一个贵女就喊:“这花灯可是灯阵之外最难的谜面了,你猜得出来吗?”
“不就一个灯,至于撒谎吗?”声音满是鄙夷。
“夫君,真的是我。”女子认真道。
男子也点头说:“我信你。”
几个贵女当即不乐意了,对着男子也呵斥道:“对一麻子脸也言听计从吗?不信问问旁边管灯的,是谁猜出的灯谜?”
旁边负责管理的人当即后退,这些豪门纠纷他可不想介入!一不小心就殃及池鱼了!
“沈小姐不如再说一遍谜题的答案?若是之前猜中过,应该知道答案的吧?”温柔的声音突然说道。
几个贵女转头去看,发现背后灯火间走出一群人,其中两人整个京城上层无人不知!
“端王殿下!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