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将军与夫人,二位贵客亲自前来鄙府,下官有失远迎了。”
“止戈你真是见外了!哈哈哈,你我有缘为同僚,何须再来这些虚礼。”
“将军说笑了,二位快请入座。”殷止戈抱拳请道。
钟小舒也适时的吩咐下人道,“给将军与夫人上茶。”
将军夫人略扫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微微含笑就将视线转到殷止戈身上去了。
四人这才坐定,刚稍作介绍之后,就开始了寒暄。
将军夫人温雅的笑着夸奖起来,“殷将军能在短短一月就将御赐府邸修缮得这般好,果然是连皇上都赞不绝口之人。”
全部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这个得皇上青眼的中郎将上去。
“李夫人谬赞了,说起来此事我却是一点忙也没有帮上,全是劳累了我夫人。”殷止戈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钟小舒,自然而然的引荐出钟小舒来。
钟小舒也丝毫不怯生,谦虚礼貌的笑了笑,“夫君忙于朝政,此等家宅琐事我自当料理一二,只是匆忙而为,简单能住人罢了,李夫人太过赞扬了。”
只这一句话,点了点她身为一家之母的身份,语气也十分谦恭客气,饶是宫中最严苛的嬷嬷都寻不出半点错处来。
这一说完,便见将军夫人略有惊讶的看过来,心道她事前做过调查,得知这位新秀的娘子不过是个糟糠之妻,出自乡野,不曾想她还能这样得体的说话,见面说辞一点都不比京中女子差的。
好在虽然是吃惊,但她很快就收起了异样,与自家相公对看一眼,这对新起之秀夫妻只怕都不是轻易拿捏的人物。
将军大笑一声,为自家夫人打圆场道,“家宅之事自当是弟妹管理,那我这份礼也是该交给弟妹才是。”
说罢,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呈上来一大盒锦盒,打开一看,里面三根品相极好的人参,根根有如两指粗,一看就是极品。
“此乃我们庆贺殷大人与夫人乔迁新居,小小心意,还请二位笑纳。”
说起来这份礼也不算太厚重也不算轻薄,没有多给金银珠宝一类的浮华之物,赠送的药材也不是太稀有,尺寸把握得很是微妙,其意多在试探这位新起之秀。
殷止戈看着大锦盒,眼中明暗几许,沉默片刻,微微侧过脸看向钟小舒,示意的轻轻点了点头。
钟小舒浅浅一笑,略微上前半步,矜重得体的说道,“多谢将军与夫人厚爱。我与夫君本只是移居新室,算不上什么大事,却惊扰了这许多,还劳烦二位亲自登门相贺,合该是我们的疏忽才是。”
“但不想将军与夫人还这般垂爱,礼物也如此贴心,不似那等世俗之物,真真是武将珍需所要的,一看便是下足了心思,我与夫君如再三推辞也就显得小气了,那……便却之不恭收下这份好意了。”
此一番,不光是将军夫人一怔,连广武将军都暗暗钦佩起钟小舒来,这么大方得体又端庄矜持的话语,哪里像是一个乡野村姑能说出来的。
二人脸上都僵了半秒,随即立刻换上了亲切的笑来,“弟妹这番,果真是好口才啊。”
殷止戈走上前来,眼中神采奕奕,伸手半揽过钟小舒,嘴上谦敬说谢过将军,但心里俱是觉得自家娘子威武霸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