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舒被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之上,一张脸简直都快要红得冒烟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披着这么一层外袍,比不披都还要害羞!
殷止戈离她极近,一双墨色幽深的眼睛直把她都望进了内心深处,不知何时他的嗓音变得低哑一片,极具魅惑,带着无尽的哄诱的感觉。
“小舒……你要我帮你更衣么?”
钟小舒很不自然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稳住心神,抿紧了红红的嘴唇,又轻又快的晃了晃脑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没……还没到婚礼那天呢!”
这个时候,殷止戈无比的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说那个约定,根本就是来憋屈自己,考验自己的。
无奈的暗笑了一声,十分珍视低头亲了亲钟小舒的额头,随后一下子就起身退到了外间去,生怕一个把持不住,真的会压了下去。
钟小舒自然是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感动,一点没磨蹭,待他一出去,就起了身,三两下的抓起衣物就收拾起来。
刚刚裹上最后一件外衣,殷止戈就像是掐着点的进来了。
这人莫不是偷看了!
钟小舒斜眼督过去,却见殷止戈手拿一把木梳,顺势指了指放在卧房隔开内外间的屏风,意思是他可是清清白白的,有这么大一个屏风在,就是想偷看也不可能偷看得了的。
钟小舒低头轻轻笑了笑,心说这男人这是被自己给憋屈得气到了,只可惜又不知道生谁的气,硬生生开始生自己的气起来。
殷止戈督了暗自偷着乐的钟小舒一眼,一把拉过她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轻手轻脚的给她梳头,并且教育她道,“你不知道赶路赶得有多疲倦,居然都靠着木桶睡着了,以后可千万不可如此了。”
若是马儿出得一点半点差错,人又疲惫不堪,那后果岂不是人仰马翻,到时候摔了都是小事,伤及性命才为重!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钟小舒答。
乖巧得好像真的是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一般,惹得殷止戈低头看了她两眼。
这事儿的确是她的错,偏巧还被殷止戈抓了个正着,只得好好表现,争取从宽处理了,钟小舒是这么想到。
殷将军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表示认错态度很好,给她梳完了头发,结结实实的抱着她亲了两口,这才开怀笑起来。
两人滚在床榻上亲昵了好一阵,钟小舒才想起正事来,“对了,关于李大人一事,我还要为晚娘再做一件事情。”
“李大人现下应该还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前日见到我还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样子。”
钟小舒想了想,道,“那我们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可以慢慢的与他周旋,等他露出马脚之后,一把抓住他的小辫子!”
殷止戈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尖,“你如今连兵法都会了!着实是像个军师一样。不过,我们现在的不适合与李大人撕破脸皮,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还和以前那样与他亲近一些,这样才是稳住他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