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舒回到殷府的时候,已经是有点疲累了。
先是打足了精神应对皇后,后头小粉团子也不是特别安生,让钟小舒不得不感叹:小孩也不是那么好带的。
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之前想要一个孩子的想法了。
——尤其她还是以此动了心思,和殷止戈真正结合的。
谁知道这事儿,让钟小舒身体酸痛,精神上也有些疲累。
可见孩子这事儿,就不应该强求。
不想,钟小舒回家都已经算挺晚的了,殷止戈还没回来,问了管家,说是皇上又留人呢。
想来三皇子只怕也开始安排大臣给皇上施压了,想要将兵符收入囊肿,殷止戈这两天肯定是不得空闲了。
轻叹一口气,心说他们夫妻俩还真是为了这些个皇子操碎了心。
钟小舒乏得不行了,暂时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念捂给她洗漱宽衣了之后,倒头就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之间才被轻柔的拉入了一个宽厚硬朗得胸膛,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钟小舒喃喃了一句,“止戈,你回来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皇上留人议事也留太久了吧。
殷止戈动了动手臂,让钟小舒睡得更舒服一点,随后发间上被温情的吻了吻,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轻声道,“是我,睡吧。”
钟小舒光是听都觉得十分心疼他,回抱了抱他,接着靠在他的怀中安静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殷止戈就自发的醒了过来,见怀中人还睡得香甜,也知道这几日她为了二皇子一事奔波费心不少,连脸都消瘦了一些,轻轻抚摸了两下,默默道,这事就快了结,她也不用再为此事愧疚担心了。
殷止戈眼中浓情脉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便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小心的唤来奴仆洗漱更衣,便又匆匆赶去上早朝了。
钟小舒还在安睡的时候,朝堂之上大臣们已经都站定了起来,手拿玉牌,纷纷叩拜圣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三呼万岁。
坐在龙椅之上的天下,睥睨的看了一眼下面,微微抬手,身旁的太监总管就尖着嗓音高喊。
“有事上本,无事退朝——”
话音还未落,就见侍读学士稍稍上前一步,“臣有本上奏,皇上,现今兵符尚未定夺,事关天下兵马,不可缓拖,唯恐敌国乘此间隙起兵来犯,于国家安危甚至不妥,还请皇上尽快委任为好。”
他这厢刚说完,中书令王大人也十分认同,上前道,“此乃大事,确是应该早日确定。依老臣所见,如今只得三皇子可堪重任,可接任我天祈兵符。”
“王大人此言不妥!”立马从另一边站出来一个都统,“兵符一事,事关重大,岂可轻易更替变化。三皇子虽说文采杰出,但在武学上却少有涉猎,怎么可以接手兵符?中书令王大人在这里不过动动嘴,底下却是千万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