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舒和容晚夏也跟郭氏亲近的很,且都放心不下兄弟二人,这便也都整日整日的陪着他们。
三日之期过的很快。
郭氏生前为人慈爱,况且殷家在这龙井村虽然低调,但为人都老实本分,且现在殷止戈又是当朝的大将军,自是数不清的人想要过来巴结巴结,攀攀关系,是以,这次郭氏的丧礼邻里乡亲几乎都来了个遍。
只不过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人过来看到殷止戈一脸阴沉的样子,再加上长期在外征战的威严,倒是没什么人敢上来找事。
凭着殷止戈现下的财力和地位,本可以大操大办一场的。
可兄弟两个不是那般爱出风头的人,而且这丧事又不是办给别人看的,真的伤心的人恐怕也没有多少个。
虽是没有大操大办,但殷止戈还是给安排的风风光光的,也算是,能让郭氏体面的离开。
出丧那日,唢呐队跟在送棺队伍的旁边,一路上滴滴答答的吹着。
跟那日赵玲珑出嫁时的喜乐不同,此刻的唢呐听起来真真儿是让人难受的很。
四个人一路都红着眼眶,纸钱飘飘扬扬的撒了下来。
一直到棺材下葬,郭氏的丧事才算是办完了。
只不过自从殷止戈那日从郭氏的房间出来后,心情便一直低落的很。
期间就算是钟小舒跟他说话,殷止戈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不仅这样,这段时间的殷止戈更是常常跑神,许久才能反应过来。
“止戈,你是不是又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钟小舒担忧的看了殷止戈一眼,这些日子殷止戈的精神状态倒是越发的差了。
“啊?”殷止戈愣了一瞬,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小舒,先前在想事情。”
“你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事,”钟小舒叹了口气道,“若是真的有什么心事的话,你倒不妨说出来,两个人一起面对,也要比你一个人好的多,不然你这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钟小舒知道殷止戈许是因为郭氏的事心中难受的很,但总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毕竟跟殷止戈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对于殷止戈这样反常的表现,多多少少也是能了解一些的。
殷止戈闻言看了钟小舒一眼。
其实这些日子又何止是他忧神忧心过的不好呢,因着担忧和操办郭氏丧事的原因,钟小舒这段时间下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这让原本就身材娇小的钟小舒显得越发的单薄了。
殷止戈薄唇紧抿,眸光闪烁了几分,终是对着钟小舒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母亲走了的事,许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吧,就连精神也差多了。”
钟小舒自然是能看的出来,殷止戈并没有想说的意思,这便只好顺着道:“哎,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好好养着身子,婆婆若是能看到的话,定也不希望看到的是你现在这般颓废的样子,既然这几日,你精神不好,也不方便到处奔波,就等母亲头七之后再走吧。”
殷止戈闻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你也休息下吧,别太担忧我。”
先前看着钟小舒那般担忧自己的时候,殷止戈有那么一瞬间当真想把自己身世的事给说出来了。
可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话到了嘴边又被殷止戈给咽了回去。
或许说出来,一时的倾诉可以让自己的心情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