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的一场宴会,青川王也明白了自己在皇上心里头的地位,只不过这切身感受,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得很。
翌日清晨,皇上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皇家猎场,殷止戈和领国王子以及青川王骑着骏马走在前方,钟小舒则是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她看着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殷止戈,心中不由得感慨着他的英姿飒爽。
皇家猎场周围早就已经是重兵看守,如此一来也就能够保证大家的安全问题,避免有图谋不轨之人趁人之危。
钟小舒特意的换上了一身干净利索的白色长袍,而殷止戈也是一身白色月牙长袍,二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倒是给人一种郎才女貌,甚是般配的感觉。
起初皇上还对钟小舒有些芥蒂,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皇上逐渐的发现殷止戈是真心喜欢钟小舒的,也就渐渐的释怀了,倒是认为这钟小舒与自己的皇儿的确是般配。
钟小舒本想要跟随着殷止戈一起去打猎,可是因为她是女子的缘故,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等候,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向殷止戈一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生羡慕,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要随着他们一起去打猎狩猎,想要尝试一些自己以前未曾做过的事情。
皇上不紧不慢的在正中央的位置上坐下来,他看了一眼身侧一言不发的钟小舒,只是端起早斟好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担心止戈啊?”
突然听到皇上开口,钟小舒还有些诧异,她愣了愣,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轻轻的笑了笑,又是对着皇上摇了摇头,就算是在他的面前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不是,儿媳相信殿下,只不过儿媳感觉到可惜,不能同殿下一起前往。”
说罢,钟小舒低下头去,怎么看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见此,皇上缓缓的将茶杯给放下,略带打量的目光看向钟小舒,随即道,“既然想要同止戈一起,那便去吧,难得你们夫妻同心,如此自然是极好的。”
得到皇上的允许,钟小舒缓缓的站起身来,冲着他行了行礼,这才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马厩。
望着钟小舒渐行渐远的背影,皇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又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能够看到殷止戈和钟小舒好好的在一起,他这个做父皇的,自然是心满意足了。
另外一边,殷止戈和领国王子以及青川王已经步入了草丛之中,他们皆是迅速下马,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猎物。
左边的灌木丛中传出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殷止戈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拉长了手中的弓箭,直接射向那一处灌木丛。紧接着,殷止戈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野兔子,它的体积倒是同等野兔的两倍,如今看来,也算的上是狩得了一个不错的猎物。
看到了殷止戈已经打到了一只野兔子,青川王自然是不甘落后,他洞悉着周围的一切,很快也打到了一只野兔。
塔云显然是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面输了青川王与殷止戈二人,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快速向前方走去,想要打到更大更特别的猎物。
不远处的草丛之中露出一抹鹅黄色,塔云拉起手中的弓箭,眯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瞬间将箭射出去。
可是塔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射中的并非是什么山野之中的猎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啊!”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响起来,塔云的脸色骤变,整个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听到了这一阵女声的时候,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副诧异的模样,直接循着声音而来。
宁舒妍倒在地上,血水逐渐的打湿了她的衣衫,将整件嫩黄色的衣衫全部染红,她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本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突然昏倒了过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宁舒妍,塔云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的什么事情,只是想要知道这一个陌生的女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他皱着眉头,只得暂时先将自己手中的弓箭放下,匆匆忙忙的跑到宁舒妍的身边去,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鼻息。
直到察觉到宁舒妍依旧有呼吸的时候,塔云才是舒了一口气,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宁舒妍,一时间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的。面前的女子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况且现如今一直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若是他碰了她的话,日后他恐怕就要对她负责任了。
正当塔云犹豫不定的时候,殷止戈和青川王已经赶到了,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时,青川王原本尽是担忧的脸色逐渐的沉下来了,殷止戈只是瞥了一眼身前的青川王,并没有多说什么。
“宁舒妍怎么会在这里?”
尚未等他们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女声响起来。
钟小舒刚刚过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恐怕现下根本就没有办法玩的痛快,也只能先去处理关于宁舒妍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来说,先把她带回去吧,若是让宁舒妍继续在这里躺着失血过多,恐怕就会性命难保。”
闻言,青川王本想要上前去将宁舒妍给横抱起来,毕竟不论怎么来说,宁舒妍都是他的妾。
可是钟小舒根本就没有给青川王任何机会,直接差遣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厮将宁舒妍抬起来,望着他们率先离开的背影,钟小舒则是同殷止戈不紧不慢的走回去。
青川王倒是拿宁舒妍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根本就想不明白宁舒妍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能够躲开这么多人的排查进入这狩猎场中,他是越想越感觉到不对劲。
走在最后的便是领国王子塔云,他倒是将这些过错全部都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若非是因为他太过于冲动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误伤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呢?
他伸出手有些懊恼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垂头丧气的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