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舒仍未说话,看着覃王的目光有些冷然,如画的眉目让人看不懂是什么颜色。
“慢着!”殷止戈疾步赶来,脸色黑了一圈,看向皇叔,目光清冽又肆意,“我竟不知皇叔此等人还会对女眷下手。”
覃王脸色一黑,隐隐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看着殷止戈这张和那个女子相似的脸,又缓缓的笑了。
“私自动刑,无论男女,都得跟我走一趟。”
殷止戈眸光轻轻浅浅,打量了一眼那女子,恰好看见了女子从口中溢出的血丝,随即轻笑,讽刺又寒凉。
“何以见得?”
眉宇间自信恣意流转,颇有一副帝王的模样。
那个位置,恰好覃王看不见。
巧的是,他殷止戈并不瞎。
覃王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一阵厌恶,他指着那尸体。
“这不就是?你当本王瞎?”
钟小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眸色有些淡淡的冷然与讽意。
“你啊,是真瞎。”
覃王气急,看着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没有怜香惜玉,只想着如何弄死她。
殷止戈将那死去的女子翻了个身,让她正朝覃王。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这……是咬舌自尽?
女子唇角溢出的血液告诉他,是的。
殷止戈牵了牵嘴角,寒凉和嘲讽之意更深。
“是咬舌自尽。没有什么擅用私刑,只有您一叶障目,如同盲人。”
覃王也深知此事是他不对,面色一转,有些缓和。
不自在地勾起了唇,将铁血气息一收,也是真心实意地道了歉。
“此事是我唐突了。”
说罢,深深地看了殷止戈一眼,便带着人离开了,面色如常,没有方才的莽撞无知。
只可惜,心中还是满满的愤懑之气,丝毫未减。
钟小舒这才松了口气,方才被那股气息逼得有些喘不过气,让她脑壳生疼。
殷止戈这才揉了揉妻子的脑袋,笑得温和有礼,语气微软:“这次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钟小舒点点头,笑了笑,其实她一点也没慌,毕竟她又没做亏心事,她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