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亮被黑暗一点点吞噬,面容上严肃死板,透着一丝孤寂和寥落。
待那墨汁干透,这才将心小心卷好,绑再信鸽伤,送出了西川。
然后看着相容琴离开的方向,歉意一笑,却无半分后悔。
对不起了,公主。
这是国事,不是小孩子家玩闹,恕卑职,恕难从命。
下一次,下一次,我绝对听你的,我保证。
这一次,可不可以原谅我?
又想起那一张如花笑颜,他猛地闭上眼,不愿意面对她那一张纯净不染世俗的面容。
战争的帷幕,即将拉开。
一场血流成河,即将开始。
他突然很怕,怕自此以后相容琴便生他的气了,再也不理他了,再也不同他说一句话。
这一切,都让他恐慌。
这一夜,夜色很凉,而连诚宁,彻夜未眠。
翌日,有探子来报,在边境有一不知名军队徘徊许久,不知所图。
又一日,又报,那军队率军直击皇城,边城。
那军队,正是相国军队。
殷止戈立马反应过来,派军支援边疆。
同时一个大大的疑团在心头冒出。
前几日说要百年交好,公主和臣子都是这么说。
可这几日便大军压境威胁起来了,这是何意?
难道,之前种种,只是试探?
都是为了今日的进攻做准备么?
思至此,殷止戈眼神寒凉了几分,想起相容琴和连诚宁,目光如炬。
带着如冰般的寒意,目光幽冷了些。
但是,他并没有拿公主做人质让他们退兵的想法。
因为光明磊落的西川不需要,骄傲如西川,不屈汝西川,怎么会甘心如此被动?
而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子民在城破后受战火之苦。
身为一国之君,他不会让自己的百姓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身为殷止戈,他也不会让父皇辛辛苦苦几十年打拼出来的,如今繁荣昌盛的西川变成如此模样。
他不能,也不会让人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