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吞并吧。
殷止戈冷眼看他,直接拒绝了。
陈文也不恼,还是笑得淡然,微微偏过头看向后面的二十五万大军,扇子轻轻一挥,笑声清越。
“那我远国,会奉陪到底,你知道的,我们不差这点时间。”
“就怕……”
陈文一顿,看着殷止戈突然带着几分嘲讽和讥诮,清朗的眉目里满是无畏与鄙夷。
“就怕啊,等到我们耐心耗尽之时,西川皇,会来求我们做这个决定呢。”
他附在殷止戈耳畔低声道:“希望西川皇,下次备好兵马,能和远国好好的打一仗。”
“还有啊,让你们附近几个城池里的老百姓们赶紧撤退吧,越往京城越好。”
“免得,女子做我士兵的胯。下鬼,男子便做我士兵的刀下亡魂。”
如鬼魅一般的话回响在殷止戈耳侧,低低的声音里满是嚣张与无耻。
殷止戈双目猩红,低吼道:“滚。”
陈文淡笑着摇头,又道:“我说的这些,还望西川皇记住了。”
说罢,飞身回了军中,撤了兵。
殷止戈在原地沉默良久,一直待到日落,面上仍是一片冷然,沉默地回了军营。
……
傍晚,月色盈盈,星光璀璨。
殷止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感受到口腔里辛辣的涩味,意识才回了笼。
他开始思考着事情的起因经过。
刚派兵去了边疆,远国便来攻打,就是趁着他们兵力薄弱。
再加上先前一起联合攻打相国战士,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此战做铺垫吧。
他眉宇间又凉了凉,堪比月色的凉。
先前一同攻打是为了让他们放下警惕,打个措手不及。
是铺垫,可能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发战的机会。
可,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将近一半都派去了边境呢?
有内鬼?
这个想法在殷止戈心里缓缓成型,却又如同蒙了一层布,让人看不清,也揭不开。
他烦躁地又饮了一口,索性不想了,直接派人飞鸽传书决定先调兵抵抗。
月色很凉,征人彻夜未眠,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