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结界。”云藏月打断他,朝着宿问走去:“能撑半个月,没事的。”
祁安“哦”了一声,小声嘀咕:“那也不早点拿出来。”
云藏月抛了个小药瓶给宿问,没好气道:“就一个结界,我哪里知道阵法影响的范围会这么大?”
她虽然听闻过九州阵法,但到底对这阵法不算熟悉,也不知道哪怕献祭九尾狐阵法泄出的魔气依旧会造成大范围的妖兽异化。
但这时候放下阵法还算不晚。
众人都受了点伤,就算云藏月不说,他们也是需要时间调整的。
云藏月握住宿问的手腕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小声问:“要不要紧?”
宿问捏着药瓶,抿了抿唇摇摇头:“我没让自己碰到魔气。”
他顿了一下,声音轻轻:“师姐有受伤吗?”
去处理阵眼什么的,应该会很危险吧?
宿问紧紧盯着云藏月,就怕自己漏掉她任何一个表情。
云藏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或许会说一句“没这边危险”,但此刻她也只是轻描淡写道:“没有。”
宿问眨了眨眼睛:“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云藏月疑惑地“嗯”了一声,摇摇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宿问指尖轻轻摸着药瓶上凸起的花纹,神色带上了些许紧张:“就是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如果是平常,云藏月一般会说“我怎么可能受伤”或者“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之类的,而不是这句堪称敷衍的“没有”。
两人相处的时间太长了,长到甚至云藏月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情绪问题,宿问就已经问出口了。
她笑了笑,突然觉得心中的郁结之气散了些,连带着那股对九尾狐莫名其妙的愧疚之情也淡了很多,她捏了捏宿问的耳垂:“是生了点事情,但这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小银需要献祭,或者说九尾一族需要献祭,这个信息是在场几人都了解的。云藏月不想多说,也不需要多说。
宿问只觉得耳垂的皮肤在一瞬间变得滚烫,他明白云藏月的意思,闷头“哦”了一声。
云藏月看向其他人:“离这里最近的幽谷,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到。大家稍作休息,一刻钟后出。”
众人软趴趴地应了几声“好”,简知行递了一瓶丹药给周遂,后者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谢谢。”
简知行摇摇头,在他身边不近不远地地方也坐下了:“这次还要多谢你,要是只有我们三跟祁安一起,说不定都撑不到师姐赶过来。”
周遂又是一阵沉默,隔了一会,他将长棍上的血迹甩干,轻声道:“没有,本来就是利益交换。”
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简知行静了两秒,点了点他的长棍,试图跟他拉近距离:“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周遂:“……千钟。”
“哦。”简知行干巴巴道:“好名字。”
安无恙笑出声,压低声音跟祁安道:“也不知道简知行怎么聊的下去的。”
简知行抓了个小石子扔过去,还可以控制了准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