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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黑衣刺客们将一大捆干柴抱过来,堆上,淋上火油,点燃火折子,然后丢进了柴堆里。
干柴火旺,一会儿火势就熊熊而起,蔓延的火舌燃着了禅房的木门、木制屋顶和走廊。
房内,贾环焦急地问:“怎么办?早知道不该进来的,哪里想到这是一间黑屋子?估计是用来关那些犯了错的和尚闭门思过用的。”
祁潜沉声说:“别急,我的侍卫临死前是肯定发了信号的,估计最迟一个时辰后就会有人来救援的。”
贾环被屋内翻滚的浓烟呛得咳嗽连连,勉强说:“一个时辰后,那咱俩都被烤成焦炭了!不行!从门口冲出去吧!”
祁潜眯着眼往门口望去,说:“不成!出去是送死,门口堆着许多柴火,就是不被烧死,也要被门口守株待兔的人砍死。”
贾环哀怨地看了祁潜一眼:早知道要死一块儿,就不那么纠结了!
祁潜转头四顾,惊喜地发现禅房的屋角有一个大水缸。
贾环说对了,这里是用来关那些犯了错的和尚用的,在反省期间不给饭食吃,既为着警醒他们,也为着促其苦修,但是,饭少吃几顿不会死人,水却不能不喝,所以,房内备了一口大水缸,缸内装着慢慢的清水,却在关键时刻救了祁潜和贾环的命了。
祁潜沉声说:“咱们有救了!你放心,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儿还没有转够,怎么会英年早逝呢?”
说着,祁潜便抱着贾环跳入了水缸,发现有水缸固然好,但是这水缸相对于祁潜的大高个子和两个人同时藏身的话实在是空间狭窄,要想不被火烧着,就只能蹲着。
两人蹲了一会儿,房内的浓烟越来越大越来越呛人,弄得贾环不住地咳嗽,祁潜将外衫脱下,撕成两半,浸满了水,围在贾环的头上,说:“捂住嘴巴鼻子,这样好歹好过一些。”
祁潜自己也用另一半打湿的衣服捂住口鼻,仰头四望,只见房梁已经烧得吱嘎作响,随时有可能落下来,祁潜心里紧张地盘算,躲在水缸里也不安全,万一被烧断了落下来的房梁打中,也是死路一条。
有了!祁潜的目光余光忽然扫到一侧的一张架子床,床上的被褥已经烧着了,这床眼看要烧散架了。
祁潜猛地站起来,长腿一迈,快步奔向那架子床,用力一脚飞踢过去,床就散架了。
祁潜从中选了几根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木床横粱,抱着它们奔回了水缸边上,然后自己又跳回了水缸,探出半身来,将拿来的几根横梁交叉摆在水缸缸口。
这样,即便是头上的房梁烧断了,正好落下来,有了这几根横梁的阻断,祁潜和贾环也伤不到了。
贾环不禁露出笑容来,在祁潜的胳膊上击了一拳,道:“临危不乱,真有你的!”
祁潜说:“不过,我就只能坐着了,蹲不下了。”
可不是吗?祁潜个子高,先头没放这几根横梁的话因为头可以冒出去一些,还可以勉强蹲着,现在加了这几根横梁,根本就没办法蹲了,只能坐着,可是,坐着的话他就要挤占贾环的地盘。
也就是说,贾环也没法蹲着了,只能坐在祁潜的身上。
而且,这个姿势会非常暧昧,是那种性爱姿势大全里面的欢喜佛的坐姿。
第65章
尼玛该怎么坐好呢,面对面的话简直就像在野合,背对着他又隐隐然觉得菊花会很危险:好吧,贾环是喜欢他,可是,再喜欢他也不能在这么糟糕的环境下俯身献菊花吧。
贾环还在忸怩不安,却被已经坐下的祁潜大力一拉,贾环便跌坐在他的身上了。
结果既不是面对面也不是背靠着的,而是侧身斜坐在祁潜的大腿上,祁潜的右臂绕过贾环的肩膀,关切地问:“这样坐着行吗?不难受吧?”
呃……好吧我想歪了,这姿势比较像搭坐老式自行车的前杠。贾环很羞愧,垂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却又为祁潜的不开窍而有些失落和不满足。
天生的话匣子贾环不说话就等于冷场,祁潜垂下头看着他,黑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宛如散开的海藻,借着四周蔓延的火光,透过丝丝缕缕的黑发可以看到贾环的脸嫣红如酡,不知道是被火光映红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身体微微蜷缩着,颤抖得很厉害。
祁潜怜惜之心大起,将环着贾环的手臂又紧了紧,让他往自己的怀里靠,柔声说:“别担心,顶多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
说这话时因为两人的距离极近,贾环的侧脸几乎就贴在祁潜的嘴边。在冰凉的水中祁潜嘴里的热气一簇簇径直扑到贾环的脸上,就好像在轻轻地啄吻着贾环的一般,带来微微的热,麻麻的酥,淡淡的痒。
贾环本能地想要远离这个热源,扭动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些,而祁潜呢,只觉得怀里的人细细巧巧的身子软软地,柔柔地,抱起来格外舒服,察觉到贾环往外的动作便出于本能的不舍紧紧地抱住他,不满地说:“别动啊,就这样,嗯?”
他那一声“嗯?”带着浓重的鼻音,慵懒、暧昧、带着一点撒娇般的意味,偏偏又好听得紧,就如同一根羽毛,瘙到了贾环的心底深处。
再抬眼看他,在火光下他浓长的眉丰而顺,星眸半敛,垂下的眼睫如小扇子一般,天生的眼线优长犹如画上的一般,鼻高直而唇微抿,漆黑的瞳孔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唇角微微含笑。
在这样的听觉和视觉的双重诱惑下,贾环的理智接近崩溃。
他的迷人的气息萦绕在贾环的耳边颈上脸颊四周,还有贾环的肩膀挨靠着的他的胸膛,腰间揽着的他的手臂,屁股下垫着的他的大腿,无一不在散发着热力,弥漫着诱惑,炙烤得贾环昏头转向,身子止不住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