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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沛听完御医的话,当即在心里下了决断:给父亲治病的人必有神奇之处,一定要将其圈养起来!见对方不过是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祁沛惊异的同时迅速在心里调整了策略:小孩子嘛,好哄骗,可以先可以放下身段去结交,示之以好,再诱之以利,实在不行,就威逼恐吓,反正要贾环一定要将父亲的性命延长到登临皇位为止,不然他祁沛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祁潜了?
祁沛年纪虽小,看问题的眼光却是十分老到,一针见血,他早就推断出皇祖父的心意:太子命大,熬到登基,皇位便是太子一脉,也就是祁沛的;太子命薄,死在皇帝之前,储君之位就必是祁潜的。
储君之位祁沛都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倾万里江山,只换你回眸,亦是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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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到了秦钟和薛蟠说的那家酒楼,被引到包厢之后,秦钟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抱住贾环使劲蹭了蹭,又笑又嗔道:“怎么我们巴巴地赶回来,还给你带了一堆滇南的好东西,你却又走了?还在扬州一呆就是大半年?叫我们好想!”
贾环笑着挣了挣,说:“我是去给我姑父侍病去的,就耽误下了!”
秦钟松开贾环,继续用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席上去,说:“来,坐下,就等你来点菜呢。”
薛蟠涎着脸说:“你都抱过环兄弟了,该我了。”
秦钟眼睛一瞪,骂道:“滚一边去!”
薛蟠不满地说:“朋友久别重逢,拥抱一下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和环兄弟还是亲戚呢!”
秦钟用席上的筷子敲着薛蟠的手,说:“我抱他是出于真实的友情,我是真心把他看作是弟弟一般的。你呢?你是什么心?”
薛蟠笑着说:“我也是一样啊,我打谁的主意也不能打环兄弟的主意啊,再说,不是有你在一旁老虎似地看着吗?谁的主意我也不敢打了。”
贾环惊异地挑眉,说:“你们……”
秦钟无所谓地说:“就和你想的一样,他现在归我管了。你看我管得多好!,那一身的肥肉都叫我给剐下来了,不然看着真闹心!”
贾环又打量了打量薛蟠,还真是瘦了许多,现在没了那一身随风舞动的肥膘,整个人清爽了许多,连面部轮廓都凸显出来了,还是一副好相貌呢,话说“胖子都是潜力股”这句话真没错!
年少好友经年不见,十分欢欣喜悦,边吃边聊,不觉已是两三个时辰过去。
薛蟠的小厮忽然进来,说:“回大爷的话,太太叫人来寻大爷,说是叫大爷此刻便回去呢。”
薛蟠便对贾环说:“环兄弟,今儿真不好意思,家里老是这样那样的麻烦事,我要先走一步了,改日再做东给你赔罪。”
贾环笑道:“薛大哥何必客气?你有事便先请去忙吧。我和鲸卿聊聊天也是一样的。”
一时薛蟠走了,贾环便马上缠着秦钟,要他交代他和薛蟠是怎么搞到一块儿去的,现在又是怎样的情景。
秦钟笑着拧贾环的鼻子,说:“怎么到一块儿去的?这个你还来问我吗?当初可是你给我们牵的线!”
贾环见秦钟对自己完全出自真心,也便将他当作朋友,笑着打趣说:“我当初搭的可不是那样的线!快说快说,不许蒙混过关!”
秦钟翘着兰花指,很风情地掠了掠头发,说:“能怎么到一起的啊?男人嘛,还不都那样,就想偷腥!问题是小爷我的腥可不是想偷就偷的,当初我不是看他还算实诚,他敢动我,我就敢把他的牛黄狗宝给掏出来!现在我既然从了他,就断不许他再和往日一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他敢有那心思,我还是那句话,把他的牛黄狗宝给掏出来,剁碎了吃下肚去,祭奠我白瞎了的一份痴心!”
贾环哈哈笑道:“鲸卿,真有你的!我说我最后和你结交做了朋友,原来就是喜欢你这一股子狠劲!我自己做不到的。”
秦钟又变回雍容的模样,翘着兰花指给贾环倒茶,又给自己倒了,饮了一口,说:“你出去这大半年,回来想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我们回来后就住在一起了,本来按说你薛大哥该是阖家子都搬出贾府来住的,可是他母亲打的主意想叫他妹妹嫁与贾宝玉,便不肯搬出来,倒是乐得我们方便。要是今晚上你有兴致,也可以去我们那里住一晚,咱们好生摆谈摆谈。”
贾环摇着手说:“不了不了,在外面住又要招得家里人嘀咕,何必呢。再者,我明儿一大早还有要紧事要出门,可不敢耽搁了。”
秦钟点点头,说:“那就算了,不过你以后尽管来就是,别把我们当外人,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是真把你当弟弟看的,就是不知道你嫌不嫌弃了。就那一次你真心实意地帮了我,我这才知道了人心,一下子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才有了今天。”
贾环忙说:“哪有嫌弃的道理?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呵,我居然多了个哥哥,和……哥夫。”
秦钟落落大方,并不在意贾环的打趣,似乎真把他自己当作是薛蟠的妻室一般,倒是叫贾环心里有些诧异,不禁问道:“你们……就打算这样一辈子吗?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吗?”
秦钟给了贾环一个“那是自然”的傲娇眼神。
贾环说:“你是没了家里人的催逼,想不娶妻生子也没人过问,可是,薛大哥呢,他家里人许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