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没有欺负我
玩了一天,沈听月上岸的时候眼皮都在打架。
车内,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头斜斜地靠在一边,又因为偶尔路过缓震带被震的微微蹙眉。
傅砚初轻轻抬手,把她的脖子顺势移到右侧。
靠在肩头的那刻,小姑娘眉心倏然松开,乖乖地闭眼寻周公了。
傅砚初挑着眼尾,他是不是要感谢傅云曦平常和她的相处,才让沈听月在一些特定的情境这么放松。
快到家的时候,沈听月揉了揉眼,下一秒骤然清醒。
她怎么靠在傅砚初身上了?还挽着人家的手??
这场景简直是在占他便宜。
知道自己睡相一直不好,有时候能从床头挪到床尾,没想到坐着也不消停。
沈听月对自己的行为脸热,前段时间只是看看,傅砚初酒后还不小心倒别人身上,现在好了,睡着都敢上手了,再不警惕下次岂不是要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她声音不由自主减弱,“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以后再这样你就把我摇醒。”
傅砚初深邃的眸底散漫,薄唇轻勾:“肩膀给太太靠是身为丈夫的最基本职责。”
沈听月愣了愣,“可你会不舒服的。”
她平常侧身睡压着胳膊都能麻上半天,从海边回天玺湾有六七十公里,自己一直睡得很沉,表明傅砚初根本没动过。
她苦恼地倾身问,“你手酸不酸?”
“要不我帮你捏一捏?”
傅砚初以为她能多听出一点话外之音,结果期待失败。
他想让沈听月当傅太太,沈听月准备用劳动抵债。
有总比没有的好。
傅砚初脱了外套,露出里面休闲款的纯色衬衫。
沈听月表情说不清的复杂,还没下手就想逃跑怎么回事?
刚刚还只是碰了个表皮,现在真的要动真格了。
她预想中的捏一捏是隔着衣服,并没打算真的要碰上他的手。
傅砚初唇边漾起笑意,垂眸睨她,“傅太太如果要临阵反悔还来得及。”
他在给她退路,不想把人逼急。
沈听月声音慢吞吞响起,眼神闪了闪,“没有啦,我刚刚在想应该用什么力度。”
“随便捏捏就行,”傅砚初慢条斯理地淡笑,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解了腕表,伸出手臂,“我没那么挑剔,只要傅太太是真心的就行。”
沈听月勤勤恳恳开始第一次练手的时候,傅砚初手机传来视频电话的提示音。
接通后,苏青洛笑意盈盈地找人,“月月呢?我那么一个好看温柔的儿媳妇被你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