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习惯性的退缩和逃避是因为后劲不足,因为生活中某一部分的陪伴和缺失,让她没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
可傅砚初像个手工活特别好的修理师,一片片的把她破碎的地方捡起粘好。
“我不觉得是勉强,这应该算是行使作为傅太太的正当权利?”
她说这句话时耳尖不自觉泛起滚烫热意。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听月不好意思地抬手捂了捂脸,视线朝窗边看去,落在大大的月球灯表面。
“月月。”
“嗯?”
傅砚初轻笑一声,“我忽然想到不用面对镜头也能澄清绯闻的方法了。”
男人低磁的嗓音穿过听筒,他说,“恒越餐厅今晚的招牌菜是番茄煨牛腩,傅太太赏光来吗?”
关键时刻也是可以变成骑士的
出门前,沈听月拎了一只下午做好的蛋糕。
小四寸,不算大,一个人也能吃完。
傅砚初提前让司机回来接,为了以防万一,沈听月还是从衣柜里选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银灰色的中长半裙配米白色针织半袖上衣,居于商务和休闲中间,是不会出错的端庄大方款。
沈听月坐上车后,打开微信给他拍了张沿途夜景。
高架上的灯一盏盏照亮城市,灯火通明中,她在匀速前行的车流内勾起唇。
这场病来的突然,好的却快,待在家里不会闷,但出来融入城市才有种喧嚣的真切感。
手机弹出新的提示音,傅砚初的聊天框出现一个小小的红点。
f:【六十六楼的视角更佳,你应该会喜欢。】
f:【图片】
沈听月:【现在就心动了!】
她发了一张黄油小熊的表情包,棕色的熊熊趴在透明玻璃窗前,两只手正在晃动着比耶。
f:【以后可以常来,我的任何地方傅太太都能参与。】
沈听月:【那岂不是很容易打扰你工作?】
f:【我定力其实还不错,如果你在的话,效率一高说不定能提早下班。】
沈听月轻轻地笑出声,她好像比别人多看到了傅砚初的另一面。
他也会为了加班烦恼,为了应酬委委屈屈地发信息让她前去捞人。
夜晚下班潮中,形形色色的人匆匆返家,像她这样逆行而去的并不多,直到下了辅路,车速渐慢,大有龟速挪动的架势,她才觉出不对。
前方五米就是恒越大门,但两边人行道围堵的水泄不通,许多媒体和摄像站在一旁。
如果只是恒越的会员改革并不会掀起这么大的阵势,但扯上另一位当红顶流,事情热度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甚至从乌泱的人群中发现粉丝的小灯牌和一些周边之类的东西,应该是自发聚集过来,准备见见传闻中的‘真’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