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姜帜看了聂鸿雪一眼,在聂鸿雪开口问变态前,他无奈地说了,“准确说是盛臣,差不多是从遇到盛臣开始,我才知道我有招惹变态体质。”
聂鸿雪忽然探身过来,“盛臣是个大变态?”
“不是!”姜帜推开他,又有点疑惑,“不算变态吧?我是离开他身边后,接连遇到了变态。”
在聂鸿雪疑惑的眼神下,他说:“他们都说我是盛家哪个大佬养的金丝雀,盛家人知道具体是谁,他们说我是盛臣养的金丝雀。”
“你是吗?”
“不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要我做他的金丝雀的意思。”
姜帜现在在圈子里知名度很高,其实三年前,他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他是通过一档选秀综艺出道的,没有背景也没有实力的他,进不了核心圈,靠一张脸,尾巴出道。出道后他也没什么资源,一直在一些小成本网剧里演个花瓶类的角色。
见过圈子里的奢靡,又在底层摸爬打滚过,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和无奈,当知道盛家这种鼎盛家族的人特意来见自己时,他比任何人都惊讶。
姜帜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正在一个小剧组拍戏,原本只是疲惫又平常的一天,就和他浑浑噩噩地度过的每一天一样,直到黄昏之时,导演忽然急匆匆地跑到他身边,说有个人要见他,不容分说地把他拽走了。
路上他问:“是什么人啊?”
导演不知道是没心思跟他说,还是也不知道具体的,只说:“是盛家人,你等会一定要小心着点知道吗?要是惹他不开心了,我们都得完!”
他在门口见到了几个投资人,不仅是他们这部剧的投资人,还有一个他认识的大ip剧的投资人,他曾隔着好几个餐桌见过他。走进门,客厅里是一个他在新闻和报纸中见过的盛家人,他惊呆了,不敢相信要见他的是这样的大人物。
可接着,那人就把带进了书房,他要见的是更里面的人。
绕过一个百宝嵌屏风,是一个厚重的红橡木书桌,书桌上燃着味道奇怪的香,檀香中好像夹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隔着淡淡的香雾气,他看到了要见他的人。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
他身上没有任何和奢侈昂贵相关的东西,穿着一件简单宽松的黑衬衫,露出的苍白手腕上缠着紫色的细小血管,手指慢慢摩挲着香炉上的雕花。他是抬起头看他了,可他当时对他长什么样子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他看他的眼神。
特别可怕。
香烟飘过他的眼睛,那双泛红的眼睛深深盯着他看了很久,像是要杀了他。
无形的力量从他天灵盖而下,压紧了他的心脏,压扁了他的肺部,压软了他的腿,就在他压抑得即将大喊时,一节燃后的香掉在年轻男人指甲上,他弹了弹在手上的香灰,用手帕擦干净。
动作慢条斯理的,很优雅,姜帜却觉得那手帕要把男人手上的皮肉给擦下来了。
擦干净手后,那年轻男人把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嗓子应该是受伤了,沙哑异常,“如果可能,请尽量少露面。”
“你知道的。”姜帜对聂鸿雪说:“大家说的金丝雀其实是有情爱关系的,可是他什么都不需要我做,只是隔一段时间,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是两三个月,来看我一次,每次都用那种特别可怕的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看我。”
“但是他确实算是我的金主了,我大概就是他养的纯粹的那个鸟类金丝雀,用来看的。”
聂鸿雪对这个金主的变态程度评估了一下,失去了兴趣,“你说的那些变态呢?”
“盛臣不是让我尽量少露面吗?一开始我看到银行卡里的钱确实心动了,那钱够我花一辈子了。可是后来,我就憋不住了,想出去。”
说到这里,姜帜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痛苦、绝望、恍惚,想必经历非常精彩。
聂雪红意识到他想听的重点来了,两只胳膊撑在桌上,又一次探头过去。
“我第一次出去,当天下午就遇到一个忽然冲出来的人,好像我曾对他扒皮抽筋一样,疯一样要杀了我。”
“我第二次出去,不知道怎么地,就被人绑到了一个地下室,那个男人跪在我面前,举着鞭子求我狠狠地抽他,伸着脖子让我重点抽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