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浮知这样做,其实是在保护自己。
毕竟,在过去五年里,她从未接触过任何与祝国有关的事情。
时浣居住的地方离院子不远,只需轻轻推开房门,便能望见院子中央那株洁白如雪的梨花树。
这时,一个手提木桶的家丁路过院子,他远远地朝着时浣微笑着打招呼:“沈小姐,早上好啊!”
时浣微微颔首,礼貌性地回应道。然而,她的心情依旧沉重,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她暗自下定决心要去寻找季远淮,当她走到季远淮门前正欲抬手敲门的时候,手却突然停留在半空。
“他应该还没睡醒吧?”时浣默默地想着,然后缓缓地抽回了手。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季远淮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两人原本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此刻却如此近距离地对视着,目光交汇在一起。
季远淮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时浣会站在门外,他手中拿着的纸张不慎滑落,飘落在地。
两人的距离有些太近了,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抱歉”时浣回过神来,低下头,帮他捡起地上的纸。
纸张不多,但看起来像是一封还没封口的信。
时浣随手捡起一张,上面有很多字,但她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关键的字:“浮知中毒身亡,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她顿时慌了神,手一抖,将纸张递还给季远淮后,转身便要离去。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那封信上的字。
“浮知中毒身亡,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刚转身,季远淮的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时浣身体一僵,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季远淮微微皱眉,看着神色慌张的时浣,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季远淮心想。
调整好表情季远淮把手缓缓的松开看着面前的时浣开口问道:“沈小姐,是什么事要找我”。
“没……没事就是想谢谢季大人昨天救了我”时浣敷衍的找了个借口,转身就离开了,原本她是想打听一下关于沈府的事情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季远淮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宁愿对方清楚的知道如约酒楼背地里的事情故意利用沈虞的身份逃避,也不敢相信浮知竟然把她保护的这么好。
回到房间的时浣,轻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她无力地顺着门滑下,然后蹲在门口,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别人听到。
她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桌子旁边,然后用尽全力扶着桌沿缓缓坐下,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软下来。
此时的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那红肿的双眼中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事实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和浮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如今却成了她心中无法言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