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注意到她的小心翼翼,语气平缓地宽慰道:“若有什么不适应的尽管告诉云裳。”
平潭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道:“好。”声音依旧很小,似乎不敢直视谢宁的眼睛。
“本宫记得你还没有名字?”谢宁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神情认真地看着平潭公主。
平潭公主低着头,小声回答:“没有……”她出生后便被遗弃在景阳宫,宫中众人对她知之甚少,内务府仅安排了一名奶娘照料她。待她稍长,内务府又派遣了两名年幼的宫女前来伺候,她们便是晚晴和初雨。
谢宁思考片刻,提议道:“单名潭字如何?”
“潭?”平潭公主微微一怔,有些恍惚地望着谢宁,显然对这个字的含义感到困惑。
谢宁解释道:“就像潭水一样,内心能够容纳许多事物,但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危险,然而一旦不慎跌入其中,就可能陷入困境,令人心生畏惧而不敢轻易靠近。”
“就像你现在一样,不会再有人敢像之前那样对你”谢宁解释道。
平潭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喜欢这个说法,而且单字潭和她的封号是一个潭,这下她再也不是那个没有名字只能任人欺负的小公主了。
如约酒楼内,沈虞和秦涑两人小酌一会后,便决定返回府邸。沈虞目送着秦涑离去,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意外地看到了秦宓。
"你这是要去哪里?"沈虞好奇地问道。
秦宓神情恍惚的说:"永王已经多日没有来酒楼了,我去看看他。"
沈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秦宓看着沈虞,轻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沈虞心中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她抬头看着秦宓,缓缓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如约酒楼,留下秦宓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秦宓走的侧门进的永王府。
她走到周云献房间附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周云献的贴身侍卫昌辞守在附近,他见秦宓来了赶紧走到身边说道:“秦掌柜,你快劝劝我家王爷吧,他已经三天没出房间了,也不让我们进去”。
秦宓走到房门前,轻轻伸手散了散身上的酒味,然后缓缓推开房门。
门内,周云献不省人事地倚靠在榻旁,手上还握着一壶酒,头发凌乱不堪。
一改往日的模样,很是颓废。
听到开门声,他怒骂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秦宓怒气冲冲地走到周云献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责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周云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来人竟是秦宓,语气这才稍微缓和下来,道:“你来做什么?”
秦宓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我来做什么?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周云献扭过头去,拿起手中的酒壶又猛灌了一口,嘟囔道:“不用你管!”
秦宓冷冷地道:“我也没想过要管永王殿下您,但您这样对得起小姐吗?”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用力丢进周云献怀里。
“这是我在整理小姐房间时找到的。”她看了一眼周云献,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继续说道。
秦宓原本以为在麒尉堂的人封查酒楼时,已经将浮知的所有东西都搜走了,但没想到竟然还能找到这封信。
周云献错愕地看着手中的信,有些不知所措,他缓缓地打开信封。
信纸上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永王殿下启:
小女自知多年来承蒙殿下关照,
深知殿下一片情深,
奈何我乃罪臣之女,
难得殿下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