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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微凉,远处的群山上弥漫着蒸腾的白雾,晨曦层染着山峰,透露着若隐若现的霞光。想着某个人,余固心情就很愉快,他神采飞扬地来到乔家,却得知易执已经让司机送去学校了。
走进了教室,第一眼就锁定了他的少年,果然剪了头发,耳后的鬓发剃得很平整,细碎的额发变得更短了,露出光洁的额头,给人的感觉清爽又干净。
余固回到座位凑过去低声喊了他的名字。
易执依然低着头写东西,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余固心里有些不安,伸手过去想扣住他的手,但是还没碰到就看着他闪开了,还没来得及想说些什么,上课铃就响起了。
第一科考试开始了,教室里的气氛紧绷着,周围都是纸笔摩擦着的声音,余固虽然题答得不怎么样,但赢在了速度上,很快就写完了卷子,侧过身体专心地欣赏易执完美的侧颜。
“余固,好看吗?”,讲台上传来监考老师阴恻恻的声音。
“好看。”,余固下意识回答。
班上响起了一片噗嗤的笑声,有些同学悄悄回头瞄向后面。监考老师以为余固偷瞄别人的卷子还理直气壮,就气不打一处来,“好看待会来办公室让你看个够!”
余固:客气了老师,我看不够的。
考完了今天的最后一科,易执还是没搭理他,余固再也憋不住了,用力攥着他的手将他拉出了教室。
班长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有点担忧,凑过来问道:“他们俩有点不对劲,要不我跟去看看。”
“我劝你不要!”,方章跟吴限异口同声地说。
其实论力气余固是不上易执的,但是他还是成功将他拽上了天台。这上面没有人,余固顺手把门给锁了。
易执甩开了他的手退后了两步,神情很冷漠。
余固刚才拽人的时候还挺有气势,但现在撞上了易执的眼神后瞬间软化了,他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身,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很诚恳地认错:“那晚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你别生气了。”
易执没有挣扎也没有回抱他,他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安静了半响,才开口道:“如果那天去的人换做是我,你会怎么想?”
余固的动作一滞,沉默了。他用力抱紧了易执的腰,嘴巴蹭过他的耳朵,哑声说了句对不起。
易执他一把推开了他,看着他眼角的血痕,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我该谢你才对,我该谢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挡在我面前,我该谢你把我当菟丝花,我该谢你不自量力的保护。”
余固的喉咙像被湿毛巾堵住了一般,心里又酸又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动了动嘴巴只喊出了两个字:“殿下……”
“我不是你的殿下,你也不是我的侍卫!”,易执突然就爆发了,他想起了以前受过的一个残忍的模拟训练,如果有一天传送口再次被打开,荒原兽将再次来袭,他和他父王必须要有一个带兵亲征,才能对得起子民对王室的信任。
遇到这种情况,他的亲卫队也就成了敢死队,必须在战斗中全力保护他,若是他深陷重围,这些亲卫会轮流替他挡住攻击,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他生在王室,被寄予众望的同时也接受着别人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