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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固哆嗦了一下,“操!好冷,得找地方挡一下风。”
易执谨慎地观察了几眼四周的环境,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湖对面一片暗影浮动的林子里,“去那边看看。”
说着他拔出了腰间唯一能防身的军刺,满脸戒备地留意着周遭的动静,临走前还偏头特意提醒道:“小心点,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兽人。”
余固看着他勾了勾唇,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放心,我还没跟你过几天好日子呢,怎么舍得交代在这。”
易执无语般踢了他一脚,心里的负重感却突然消散了很多,只要这个人还在身边,一切都还不算最糟糕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林子里出发了,虽然绕到湖对面的路不算很长,但是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每一步都踏得格外谨慎。他们在黑夜的掩映下,尽量避开有光源照到的地方,没过多久,终于顺利绕到了树林里。
林子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点亮光,却让人格外的安心。两人手牵着手,靠着一点微弱的月光,往林子里面摸索,在走了一段路后,竟然发现有几幢废弃的房子隐藏在林子的深处。
这幢房子看起来有点破败,有些屋顶都塌下来了,周围都长满了干枯的野草,好像很久无人踏足了。两人走到其中一幢房子门前,发现门没锁,就谨惕地敲了敲门,许久都没听闻动静后,才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余固没走两步就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易打开了通讯器里的照明功能,这这才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况。房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装潢还算完好,仅有的一些破旧家私都落了厚厚一层灰,看来是被遗弃很久了。两个人在屋子里摸索了一翻,没搜到几样能用的物品,倒是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只有个简陋的沙发和几盏老旧的油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还算干净宽敞,最重要的是墙壁的角落里还有个小窗口,能看到外面大门口的动静。为了安全起见,两人都躲进了地下室里,待把门关上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刚才一路都胆战心惊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落脚处,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起码可以藏身。易执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一回头却发现余固正在视奸他。
他挑了挑眉,把手里衣服甩了一下,甩了余固满脸水迹。
“又不是没看过。”,余固抹了把脸,把自己身上的自己也脱了,接过易执手里的一起晾到了窗口处。
两人坦诚相对,挤在唯一的破旧沙发上,透过小窗口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都有点出神。
回来比克星的这些天发生太多事情了,一件接一件,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那岁月安好的日子和朝气蓬勃的校园生活仿佛已经是很遥远事情了,易执的视线落到了余固的脸上,突然问道:“余固,你后悔吗?”
余固动作一滞,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后悔个屁!”
两个人的目光纠缠了片刻,突然都笑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仿佛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打消对方的顾虑。易执盯着余固看一会儿,双手缠上了他的后背,下巴稍稍一抬,吻住了他的嘴巴。
空气在剎那间变得炙热,两人挺久没亲热了,压制着的情欲在瞬间爆炸。余固双手插了易执的发间,舌尖伸进他的嘴巴里纠缠了一会儿,嘴唇沿着他漂亮的下颚线一点一点往下啃咬。
在某一个时刻,易执闷哼一声,扬起了下巴,
把脖子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背脊的皮肤摩擦在粗糙的靠背上,留下一道道轻微的红痕,角落的油灯里燃着一簇微弱的火光,映出了墙壁上两个纠缠不休的影子。
远方响起了某种野兽的咆哮声,打破了宁静的夜空。
清晨,天色朦胧,晨曦冲破了森林里的迷雾,
有几束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口的缝隙渗进了地下室。余固皱起眉头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却感觉到一片冰凉。
“易执!”,他一个激灵,立马跳了起来。
外面的天还没亮,地下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易执的衣服不见了,他原本放在床边的军刺也带走了,看样子刚出去不久。
余固匆忙走出地下室,在屋子了找一圈也没看到人,突然有点心慌。因为昨晚太过疲惫,一觉睡得很沉,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动静。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细小的动静,余固眉心一动,抓起一根棍子谨惕地躲在了门后。直到透过缝隙看到来人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易执一手拿着军刺,一手提着几盒食用罐头,浑身都是潮湿的味道,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看样子是下了水。
“操!一声不响跑出去,你想吓死老子吗!”:余固看了一眼就明白他去哪了,飞行器的休息舱里有备用的罐头,昨晚没来得及拿。
易执带着他回到了地下室里,把手里的罐头扔到一旁,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说:“谁让你睡得像死猪一样。”
余固扯下晾干了的衣服,把易执拽到跟前,替他擦头发上的水珠,无耻地狡辩:“那是因为我昨晚累着了,是谁一直缠着我的腰说还——”
“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易执一记眼刀给逼了回去。
你愿意跟我去冒险吗?
比克星上,从嗒和易郗为了躲避追捕,在边缘地带躲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王国又出了一件大事,由于王国昏迷不醒,易执又遇难了,身负重罪的易郗被剥夺了继承资格,参议院决定将再次挑选一位合格的王位继承人,无归的家族曾经也算是王室的支脉,所以无归也具有备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