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老汉说出那句话后,季常明的脸直接黑成了煤炭,若不是有江清漓在一旁拉着她,估计这会她应该踢倒了男子。
江清漓有意挡在季常明的身前,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开口:“你是她们的什么人?”
男子是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急急忙忙地上前一步,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这人的夫婿,这个是我的小女儿。”
男人看起来憨厚老实,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寒。
贱卖妻女这种不义行为,在大梁一直都是受人诟病的存在,可架不住这些人利欲熏心,总想用女人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位看官若是想买,就给这个数。”男子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一番,他早就审视好了,这两人的身上肯定能拿出二十两银子。
卖了这两个赔钱货,自己就又有赌资,也能去潇洒一番。
殊不知他嘴角的淫笑早就表现出来。
“你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触犯到大梁的律例,严重者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舟山的偏僻地谁放在心上了?那些官吏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住窑子里的色狼罢了,和我这种人有什么不一样。”男子摊开双手,显然对这里的官吏嗤之以鼻。
“钱没有,人我必须带走。”季常明可不想和这人浪费口舌。
“不给钱就想拐走我娘子,我说这位仁兄你是不知道这条街谁说了算!”男子撸起袖子越过那母女俩,就要找季常明理论。
因为他的这一嗓子,周围聚集了许多人,大伙一看又是这赖子卖妻女,纷纷摇了摇头。
人群里不知是谁嘀咕一句:作孽呐。
“有本事当着老子面说,在背后嘀咕是什么意思。”
季常明让人去给那对母女松绑,男子见了后整个人又不淡定了,他迅回来挡在前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是我的,你们若是想带走就得给钱,看着人模人样,怎么尽干一些强买强卖的事情。”
“卖妻女本就是重罪,你还想要钱?”季常明自内心的冷笑,她就没打算要放过这男子。
已经做好了把人抓去官府的准备。
“大人,你……你可不能……抓我相公。”那年长的妇人,一听季常明她们有报官的意思,顿时不再哭哭啼啼下去。
扭头就抱住那男子,大有你们有事冲我来。
刚刚还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会又急转直下,季常明也有些看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夫君都要卖她了,怎么还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要我说客官,这事你也别插手了,这人卖妻女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以往每一次有人将其买回去,图个新鲜,结果没几天人就又跑了回去。”
“她家男人好赌,认识不少赌房的人,每一次有人来闹,他就拎着那些打手将人给打跑,就是一无赖,是舟山有名的惯犯,他这妻女是没人买了。”
一旁看戏的老百姓,瞧季常明面生,跟她好好解释一番。
想要让她别来趟浑水。
“那大哥可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怕被官差抓吗?”江清漓转过头来先一步问道。
“嗐,还不是赌。”那人叹了一口气,“前些年输了房子田地,也没让他老实,也就是这两年开始打妻女的主意,这不尝到了甜头……”
“不过他那小女儿跟着他确实遭罪。”
“他们家就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