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松鼠──」
龙天鸣拎起玄瑶,不顾它四爪乱蹬的抗议,将它放到龙天逸眼前,「它自称是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要来追缉偷盗圣石的大盗,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麽它会找到我呢?」
「这个、这个……」龙天逸心虚的笑笑,还未想要该如何跟大哥交代,便见那松鼠鼻子耸了耸,接著双目暴出精光,猛地扑向自己,一口咬在他肩上。
「没错!就是你这个家夥,偷走了圣石!我不会认错这个味道,圣石被盗後就是这种味道留在那里!」恶狠狠的咬住龙天逸不放,难为玄瑶讲话竟然一点不含糊,一边咬著,小爪子还用力扯著他的衣裳。
「哎,好痛──」龙天逸痛呼,在龙天鸣面前却不敢将这松鼠甩下去,真不知这究竟是松鼠还是狗,鼻子那麽灵还会咬人的。
「大、大哥……玉佩,你带来了吗?」
「嗯。」
「跟我去见天弘吧,这个事情他解释得会比较清楚。」龙天逸叹了口气,解释清楚之後,估计大哥会想剥了他的皮吧。
打了个冷颤,龙天逸似乎看到了自己凄惨的未来。
龙天逸所住的客栈分为三层,一楼大堂是吃饭的场所,二楼客房招待食宿,三楼却是酒肆,一张张桌椅摆放整齐,据说是因为三楼视野好,风景极佳,店主认为在此饮酒甚为风雅,因此单独开出此层供些雅客饮酒。
上了三楼,只消一眼,便可看到临窗那人坐於椅上,单手执杯仰头喝下杯中酒液。
丝锦的袖子顺著那只手垂下来,嵌著金边的袖子贴在那手上,却将那手衬得更加如玉白皙。
那手轻轻放下,长长衣袖跟著垂下,露出那人玉冠锦衣,一张脸如玉雕成,完美的找不到一丝瑕疵。
明明该是豪爽到有些粗鲁的姿态,由他做来却显得优雅无比,甚至有股睥睨的味道。
「很久不见,龙堡主。」见到龙天鸣几人,那人将自己面前的两个杯子都斟满了酒,举起一杯,道:「天弘先干为敬。」举手投足一派大家公子的优雅。
「很久不见,你还是一点道士的样子都没有。」龙天鸣走至桌前,拿起了另一杯酒,仰头喝尽。
「呵呵,修行之人,外物皆空。道士是个什麽样子,天弘是什麽样子,只要修行之心执著,这些都不重要。」
「天弘,大哥是来问那块玉的事情,那块──」瞅著龙天鸣不注意的时候,龙天逸悄悄朝天弘挤眉弄眼,「玉──」
「那块玉?」
「就是那块、那块玉啦──」
「哦,你是说那块玉啊,那不是你──欸?你肩膀上挂的是什麽?松鼠皮的披肩?」
「你才是披肩呢!」玄瑶微微松口,朝天弘怒吼道。原本挂在龙天逸肩膀上的身体因为松口而下滑,玄瑶连忙又是一口,咬住了龙天逸的手腕。
「哎哟──痛!」龙天逸再次痛呼,颇为哀怨的看向天弘,「你看你一句话,我身上又多了个牙印。」
天弘没有接话,却像是对玄瑶起了兴趣一般,伸指在它的小脑袋上一弹。
说来也怪,天弘那手指看来玉雕一般,白皙到近乎透亮,指尖圆润手指修长,美则美矣却实在看不出有什麽力道。谁想这轻轻的屈指一弹,却将玄瑶弹得整只飞上了天,在空中翻了几翻才落入天弘手中。
「唔?是公的?」将玄瑶摊开瞧了瞧,天弘摇了摇头,语气怎麽听怎麽带著股遗憾的味道。
「公、公、公的怎麽了。」首次被人如此「调戏」,玄瑶气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遮住被人窥视了的「某个部位」。
「啧,公的才好,公的会多很多乐趣。」叉著它的双肩将它提起,天弘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只是玄瑶却打了个寒颤,似乎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