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初念头转瞬消失,并在弦旭勍微微点头,以表示响应后,跟着点头,平静回了句,“你好。”
古尘札因干燥,稍微脱皮的惨白嘴唇动了动,分别看了弦旭勍、贺兰初一眼,同时眼底闪了闪,“没想到那天在开幕会上,跟我有一面之缘的你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法医。”
古尘札话音刚落,下意识想润润嗓子的拿起一旁桌上的水,却因手腕传来的剧痛,一瞬传遍整只胳膊般,让他动作不禁一滞,眉头皱紧,一副疼痛难忍模样。
好一会儿,才勉强忍住伤口疼痛的继续刚才动作——
拿起一旁桌上,放有吸管,八分满的白水,动作轻微,也小心的端着,吸了几口。
直至有点干燥脱皮的嘴唇,与发干嗓子,经过白水滋润后,勉强补水完毕。
贺弦两人看着古尘札慢动作将水杯放回一旁桌上,随即不待他们反应,继续以干哑消除后的,稍显正常声音说。
“弦警官、贺兰法医,没想到我们再见面时,会是这种情况下。”
弦旭勍俊脸尽是冷静的回应,“是啊,的确没想到。”
随即弦旭勍眼露一丝犀利,紧盯古尘札,单刀直入的说:“古尘札,那晚你为什么避开内外监视器,偷偷潜入美术馆,你去美术馆干嘛?”
贺兰初接话道,“美术馆员工小赖发现你时,发现意识不清,已然处于昏迷状态的你,嘴里不断喃喃什么有鬼、有鬼的。
加上男厕没有任何打斗等,属于第二人弄出的痕迹…”
贺兰初话音刚落,一墨黑,一深紫的眼瞳闪过一丝锋利,“那晚在男厕,你究竟看见什么,才会让你惊慌恐惧到,不惜直接以双手打破洗手台上,那一整面镜子?”
………
贺弦两人暂时没能从古尘札身上问出什么有用讯息。
古尘札说法零碎,没有交代清楚,只是说那晚不是偷偷潜入美术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监视器没有拍到他。
那晚之所以会在美术馆,是突然想到…想到什么?
他一时忘了,顿时感觉脑阔疼,自然连他们问起:有没有看见凶手等情况,也不清楚。
只记得双手很疼,血流了很多,其余不记得、不清楚。
贺兰初那双纯白短靴随他动作略顿,“弦旭勍,你对古尘札刚才的话,信几分?”
弦旭勍身子自然一顿,停在他身旁,看向他,眉头微隆,语气显得冷静,并凭借身为刑警的直觉回应,“一概不信,他绝对有问题!”
从两人进到古尘札病房那一刻起,他们就一直暗中观察他所有反应。
即便他掩饰得再好,可当他们提起那晚美术馆的事,尤其是死者被作为装置艺术一环等情形,他反应一瞬变得有点古怪及不自然。
甚至在贺兰初提起‘那晚他在男厕时,究竟看见了什么让他心生恐惧的事’剎那,整个人明显出现的不自在,伴随呼吸变得急促,瞳孔一瞬睁大等害怕反应,随即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