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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弦旭勍在一旁看着,并且也改换他跟丁母视讯通话。
贺兰初苍白无血色娃娃脸流露一抹温润谦谦君子笑意,看着视讯里,气色等各方面明显比之前要好太多。
虽然依然清瘦,不过精神、情绪与心情,确实平稳许多,没有再像之前丁禹寅案子发生期间,情绪总是处于低沉状态,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同时,感觉病情似乎也每况愈下。
彷佛下一秒,人就会没了的感觉。
现在一切顺利落幕,张颖似乎也已经逐渐接受丁禹寅离开的事实,决心要好好过生活,相信有姐妹刘菁作伴的未来日子,她们会活得越来越有滋有味,连同丁禹寅的份,一起坚强活下去,重新展开新人生。
贺兰初主动开口,“您还好吗?”
丁母张颖知道贺兰法医指的事关于失去儿子的伤痛,与身上的病痛,包含各方面一切。
原本微微展露一抹笑容的神情顿时一滞,随即微微点点头,嗓音听来显得虚弱,气音居多,讲不太出话,却努力说清楚的吐露而出,“还、还好,贺兰法医谢谢你,替我儿子找、找出真相,没有让他死不瞑目。”
贺兰初一听,嘴角那抹笑容隐隐加深,“这是分内之事,能为丁禹寅找出真相,是我应该做的,但抓到凶手的人是警察。
我只是一名法医而已。”
一旁,弦旭勍眼角余光在瞄到大白兔子不自觉伸手摸摸脑袋瓜,像感觉害羞时,深色双眼不禁闪了闪。
丁母张颖脸上那抹微微一滞的笑容,似乎看出贺兰法医不太习惯别人跟他道谢,感觉有那么一丁点不好意思剎那,原本顿住的笑容再度出现。
同时眼底流露一抹温和与轻松,想都不想的说:“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说话,我就觉得整个人变得…更放松,也安心。
或许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合眼缘吧。”
贺兰初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随即丁母张颖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一件让她至今依然不太敢相信,但她却下意识选择相信的事,“贺兰法医,我昨晚、昨晚终于梦到我儿子来我梦中。”
贺兰初弦旭勍一听,没有出声,选择静静聆听。
丁母梦境中的丁禹寅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丁母一眼看出那是儿子葬礼上,她特意烧给他的。
母子俩抱在一起,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丁母拍了拍儿子背部,“一切都过去了,儿子,妈很想你,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丁禹寅眼角一滴眼泪滑落,“妈对不起,是我不孝,让你一个人孤单活着。
如果不是我行差踏错,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