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想……”他暧昧地轻咬着她怕痒的耳朵。
“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她娇声斥责,却毫无说服力。
“走吧,咱们回饭店去。趁这机会预先补足即将分别的那两个月的分吧!”他打横抱起她,笑得可邪恶了。
“臭徐恒,大老远跑来就只想着这种事!”她突地满脸羞红。
“在这种极富盛名的蜜月海滩,理所当然是要从事情侣们度蜜月时最爱做的活动啊!”他理直气壮道。
“……真拿你没辙。”她又好气又好笑。
叶真纱不禁想,假如他们永远都能如此甜蜜、快乐,自己的后半生就与徐恒这个男人相依相偎……似乎也不太糟糕嘛!
但,眼下她只想好好把握这份恋爱中的幸福,至于什么婚姻、责任或承诺,那都太沉重了,她暂时还没勇气去面对。
她很喜欢徐恒,所以实在无法去想象,假如婚后有一天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两人必须为了离婚一事而对簿公堂、恶言相向……她想到就怕。
爱太伤,最怕海誓山盟转眼成空;情太烈,却往往只能燃烧一瞬间。就像当初她亲眼看见父亲绝情拂袖而去的残酷背影,还有那一段母亲深夜偷偷以泪洗脸的悲伤岁月……总觉得一切都仍历历在目,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以致潜意识里那样强烈地排斥婚姻。
如果能一辈子简单地只谈恋爱就好了!叶真纱天真地偷偷想着。
*
对于恋爱中的男女而言,浪漫的七夕情人节自是意义非凡。
只可惜某徐姓牛郎因工作缠身尚逗留在日本,于是放叶真纱这位娇俏的织女孤零零地在台北家中发呆。
“臭徐恒,干么不准我去东京找他?”她捶打着沙发上的抱枕出气。
亏她好不容易才跟同事“乔”来了假期,想飞去日本跟他一起度过这个温馨浪漫的节日,谁知竟遭到他的拒绝——
“你少无聊啦!我这几天非常忙,就算你来了也绝对没有时间陪你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千里迢迢赶来。假如没啥重要的事,你干脆就在家里休息好了。”昨晚徐恒在电话中这么跟叶真纱吩咐。
“不去就不去嘛,稀罕!”听见他如此敷衍的说辞,她当场气得挂电话。
要不是因为整整两个月没见到徐恒了,她才不屑干这种活像傻瓜似的蠢事咧!其实……大部分的冲动,也是源于上次他特意飞去夏威夷陪她,所带给她的深刻感动,让她不禁也想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一番,岂料一片好意,竟被讥为……无聊?!
“好样的!徐恒,你给我记住。”她掐住抱枕,把它想象成是徐恒的脖子。
今天可是他们正式交往后的第一个情人节耶,居然各分东西,像啥话嘛?!
难道是她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了?叶真纱心下一凛。
“干脆出门去逛逛吧,免得一个人在家一直胡思乱想。”她丢开抱枕,准备回房去换件衣服再出门。
然而,当她伫立在繁华热闹的市区街头时,却不由得开始后悔了。
路上都是双双对对、浓情蜜意的情侣,教人看得更加触景伤情。
“到处都是闪光弹,真刺眼……”她不禁轻叹道。
凭她的行情当然是不乏追求者的,只是自从认真看待与徐恒的关系后,她便不再答应其他异性朋友的任何邀约,甚至比起从前更加的冷若冰霜。
因为在乎徐恒,所以她宁愿断绝一切外在的干扰。
不知过了多久,一心闪避街上碍眼情侣档的她,竞无意间走到了人烟稀少的暗巷里,直到听见流浪狗们争斗的吵闹声,这才回过神来。
“真是,早知道就在家里睡大头觉还有意义些……”她摇了摇头,转身准备打道回府。
走没几步,她赫然察觉身后有异,竖耳一听,竟是一串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该不会是想抢劫的吧?!”叶真纱心跳加剧,赶紧加快步伐。
走了几步,她发现此处实在太荒凉,四下无人,着实危险!这么一想,她立刻头也不回地拔腿往前跑。
“想逃?”后头忽然传来男人威胁的话语。“门都没有!”
依那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平稳的气息来判断,她推测身后的歹徒可能颇为壮硕;纵使她自恃有柔道黑带的身手,却也恐怕难敌如此恶徒啊!
“我实在太大意了……”她懊悔不已,却是为时已晚。
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性命可是非常宝贵的,她得快逃回人群里才行。
“给我站住!”这时,歹徒终于追上她,长臂往前一抓,使劲揪住叶真纱飘扬在后的长发。
“好痛……”她的头皮简直要被活生生地撕扯下来般疼痛。
“看你还想往哪逃!”歹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