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咱们这段时间包吃包送,还带遛狗,他的恩情也算还清楚了。”
邵苒:“……”
邵苒即将开学,深觉自己目前时间紧任务重,自己哥冥顽不灵,只好从叶奇安下手。可小姑娘毕竟未出社会,纠结几天也没想到怎么和叶奇安谈兄长的人生大事。
为了多多制造两人相处的时间,每次遛狗结束,邵苒都拉着两个男人去吃烧烤,但邵淮酒量还行,每次只喝一瓶左右,脑子一直很清醒,对妹妹话语里的明示暗示一无所知,气的邵苒快要撒手不管。
教师公寓的房子年代已久,电路不稳定,夏天时不时会停电。邵苒在浴室洗澡,结果猛然停电,她摸黑穿上睡衣往外走,一不小心滑了个跟头,脚腕就这么骨折了。
医院里人正多,邵淮忙前忙后去给邵苒排队挂号,好不容易正了骨,邵苒脚一伤,就没法去上班了。邵淮担心妹妹一个人在家不方便,请了几天假照顾她。
叶奇安得知邵苒受伤,每天过来看望她,顺带帮邵淮打扫露台和遛狗。过几天叶奇安道邵苒总是闷在家里不好,于是租了个轮椅,每天夜晚邵淮背着妹妹从五楼下来,坐上轮椅去工大遛狗。
连续几天的暴雨让晋宁十分凉爽,周日下午兄妹俩窝在沙发上看电影,邵淮这段时间比较累,电影开场不到十分钟,他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邵苒听见门铃响,蹒跚着去开门,见到出差三天才回来的叶奇安,立刻把手指竖在嘴边,“我哥在睡觉。”
叶奇安低声道:“我带了些特产给你们。”
邵苒高兴地把人迎进来,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去厨房搁东西。邵苒见他一脑门汗,低声道:“去客厅歇会吧。”
叶奇安点头。
邵苒:“我去卧室看会书,你自己看电影吧。”
叶奇安这段时间天天来这里,也不和邵苒客气,扶着她去卧室,然后回到客厅轻轻坐到邵淮旁边。
叶奇安三天不见邵淮,像是很久没见他似的,视线黏在他的身上移不开。邵淮头歪着,身形十分清瘦,干净精致的脸让叶奇安紧张地吞口水,他起身拿过身边的薄毯,轻轻盖在邵淮身上。
邵淮整个身体笼罩在叶奇安身下,沉睡的样子安静羸弱。叶奇安静止了几分钟,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想亲吻邵淮的嘴。余光却突然看到卧室门口的邵苒,立刻触电似的直起身体。
邵苒手里拿着水杯,与叶奇安四目相对,几秒钟后,用眼神示意叶奇安到卧室来。邵苒带着叶奇安走到阳台,请他在竹椅坐下。
叶奇安自认他的心思早已足够明显,此时面对邵苒也并不太紧张,想了一会道:“邵苒,我……”
邵苒打断他:“叶哥,你喜欢我哥吗?”
叶奇安镇定承认:“是,很喜欢。”
邵苒狡黠一笑:“我早就看出来了。”邵苒继续道:“叶哥,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了,你能听我说完吗?”
叶奇安微笑点头。
邵苒脸上浮起几丝伤感:“你去过清河,应该知道我哥从前过的是什么生活了。”邵苒苦笑:“我爸妈感情特别好,所以我哥一出生就很受宠,爸把他当宝贝疙瘩,从来都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我到现在都觉得爸疼他比疼我多,因为他长的像妈,而我的出生却害死了妈。”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哥命特好,小时候有父母宠,池晔来了之后,对哥比我爸对他还好。我上高中前爸爸也去世了,那时候我突然发现池晔和我哥的关系不正常。来晋宁后,我很快就觉得他们俩这样很幸福,如果爸知道有人这么爱他的儿子,一定会开心的。”邵苒想起最初来晋宁那段时间,眼睛里透出怀念的味道:“那时候我特为池晔不值,我哥从小要什么有什么,长大了也不知道珍惜池晔,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和他生气,有别人喜欢他,他也不知道拒绝,有时候还拿别人送的礼物给池晔看。可池晔从来舍不得真的和我哥生气,我有一次就见到池晔偷偷把那些礼物都扔掉,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叶奇安也轻笑道:“邵淮他应该不是不知道珍惜,而是笃定池晔不会离开他,有恃无恐罢了。”
邵苒皱鼻子,“对,就像陈奕迅唱的,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