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墨的眼中很快布满了心疼:“姐姐,你”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没有父母,所以不知道这种吵架是什么样的,听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是啊,真的很不舒服,他们总是吵架,家里的气压好低,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好像我能理解你了,理解你为什么出来散步。”
“我还好啦,我也没什么,邬暮姐姐,你才是真的痛苦吧,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应该很不容易吧。”
“有过很多不容易的时候,被大孩子欺负,被小孩子告黑状,不过我在孤儿院待的时间不长,还好。”
“嗯,姐姐这么好,肯定会被幸运眷顾的。”陈一墨安慰道。
“哈哈”邬暮笑出了声,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说辞。
“怎么了?”陈一墨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邬暮下意识看向钟表,“不早了,该回家了,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的。”
“嗯,好,那我下次还可以来找你们玩吗?”
邬暮和肖贝相顾无言。见状,陈一墨又解释说:“这个地方就像我的避风港一样,可以排解我不好的情绪,给我的心情充充电,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也能来拜访吗?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少来几次,或者几个月来一次,你们看可以吗?”
“不是这个意思,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等到邬暮应允,陈一墨开心地双手合十放在嘴边:“谢谢,真的很感谢。”
“能做你的避风港,也是这家旅馆的荣幸,”邬暮又看了一眼钟表,“时间真的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陈一墨连连摇头,“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换作白天,我不会送你,但是现在太晚了,在森林里走我怕你迷路,还是送你吧。”
“好像——也是,那就麻烦姐姐送我出森林了。”
“不麻烦,遇见都是缘分。”
在云杉树林里走着,陈一墨忍不住发问:“姐姐,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开旅馆啊,会有人来这里住店吗?”
“总会有人来,一切皆看缘分。”
“哈哈,那你们经营这家旅馆不会亏钱吗,不过应该没有房东吧,省下了房租的钱。”
“一切看缘分,有时候钱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这种心态真好,我父母经常因为钱的事情吵架,不过他们还会因为各种事情吵架,总之就是一直在吵架,却一直不离婚。”
“因为相爱吧,所以不离婚。”
“嗯,你说得对,他们不吵架的时候还是很甜蜜的,那时候我就像个电灯泡。”这会儿二人已经走出森林,陈一墨和邬暮道别,邬暮却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邬暮姐姐,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我感觉你会害怕,我还是送你吧。”
“但是你回去的时候就很晚了啊,而且晚上森林里不安全吧?”
“放心,我早就习惯了,我送你,别推辞了。”
“好吧,谢谢你,邬暮姐姐。”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陈一墨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邬暮姐姐,其实我真的很害怕走夜路,谢谢你愿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