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男人缓缓将脚从地上的坑中拔出来,笑了几声,“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次终于能与你交手了,时宴。”
时宴的目光缓缓落在男人的双腿上,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他的双腿都已经超出了时宴的认知,而且比上次更强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余清卖命?”时宴冷声道。
“什么人?我的身份可多了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呢……”
男人缓缓将目光落到不断与混乱的意识做抗争的时宁安,充满笑意温和的说道,“还有你身后这位,第一代实验品。”
时宴的双拳骤然攥紧,“时建成手里的诱导分化的药是你们给的?”
男人摊了摊手,“很明显不是吗?除了我们【新人类】,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诱导分化的药房可是非常难制成的。”
时宴眼神一凌,拔出粒子枪立刻扣下扳机。
特制的子弹如他所料的击中了黑衣人脚下的地板,他的眼前黑影一闪,时宴意识到不对立刻后退,手中的抢立刻被横批成两半,要是再慢一步,断的就是他的手臂了。
时宴手里的粒子枪冒出白烟,他将没用的手柄随手扔掉,眼中的猩红渐渐扩散直到覆盖了整个瞳孔。
“打架就打架,我都没有武器,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别想……有……”
时宴在他说话期间脚下骤然发力,没有一丝留手的意思,用比男人更快的速度接近了他,单手握住男人的脖颈,将他狠狠掼在了墙上。
时宴的眼中红光微闪,薄唇轻启,语气冰冷,“用枪是为了给你留个全尸,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
男人痛苦的伸手扒拉着时宴的胳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
然而现在的时宴的痛觉已经被夺走,再加上心中的暴怒令他的手臂无法撼动,不管再如何用力,伤痕再多,时宴的手臂依旧不可撼动。
男人近距离盯着时宴那张惊艳的脸,和瑰丽的红色眼睛,心中只有震惊和畏惧。
仅仅一招,甚至只是一只手,就让他动弹不得。
他会想起自出发前余清叮嘱过他的,“不要试图挑衅时宴,尽力绊住他的脚步就可,别做多余的是,说多余的话。”
男人有些不服气,“先生,您已经将我改造的如此之强了,为什么还要对他一个毛头小子畏首畏尾?”
“他的实力是你融合再多基因,即便基因承受不住断裂也赶不上的程度。”
“如果他真的毫无保留动手的话会怎么样?”
“会死。”被叫做先生的青年缓缓喝了一口茶。
“那为什么……”
“是你。”青年淡淡补上了最后两个字,挥手让他离开了。
直到现在,男人才明白青年的话到底是夸张了,因为对付他,甚至不需要时宴动用全力。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舆情为什么会派你这么个废物来拖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