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脸色瞬间沉下,身上散发出冰冷气息。
包厢里饶是玩上头的几人都感觉到这倏然降低的气压。
他们纷纷停下手中活动,夹紧尾巴做人。
越看下去,时聿脸色便难看几分。
他手背额头冒起青筋。心里那头被关押许久的猛兽苏醒,它正来回踱步。兽瞳瞪大,似乎在寻找时机挣脱束缚破笼而出。
“嘭!”
左手的酒杯蓦然被他捏爆,破碎的玻璃刺入手心。
酒红色的液体裹夹着鲜红的血液,顺手心滑下滴落在地板上。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聿哥!”
“谁惹我们时少爷生气了?说出来,哥几个去弄死他!”
不过是脱口而出的话,却引来男人夹杂嗜血杀意的眸光。
“你要弄死谁?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弄死你!”
“聿哥,别生气别生气,杨宇这小子就是胡乱说说的。”
眼看状况不对,江逸北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拿医药箱过来?”
时聿扔掉手上破碎的酒杯,眼睛一眨不眨亲自动手拔掉刺进肉的玻璃碎。
没处理手上还流血的伤口,外套随意拿起搭在肩膀上。
“聿哥,你去哪儿?”
时聿突然起身,江逸北不由开声询问。
“家里的小孩儿不听话,回去教育教育。”
这些天怕太黏人惹她厌烦,他极力克制减少出现在她面前。好让她有个适应期。
现在想来,她并不需要这个适应期。
看其他男人腹肌?日后她别想有这个机会。
想看腹肌,他可以给她看个够。她就是想上手摸他也乐意至极。
家里小孩儿?他家里哪来的小孩儿?
包厢里的几人面面相觑,脑袋充满困惑。
车窗半开,时聿车速开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