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超一流高手不是危险的苗头,但线人说她几乎是无伤并且在几分钟之内完成的。爆发力与战斗力爆表,身体对抗超强。
齐海山抖了抖烟灰,盯着报告的内容反复琢磨。
“将十六米的泪蟒切成了片,还是顾回的师父兼抚养人,后生可畏啊。”
接连惨剧,天不顺我
乞公卿接走了乞朝暮,离开前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宋客醉。
宋客醉脸色阴暗地再次站在一辆房车外面,车内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顾回。
他全身九处骨折,六处骨裂,砍伤、咬伤、毒伤不计其数,右眼球发炎,左上耳骨缺了一块儿,半圆的弧从此多了一处缺口。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一旁全程候着弓弦惊的私人医生。他始终都在重复一句话:
“一个人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顾回后来醒来过一次,他说什么也要找宋客醉,弓弦惊尊重他的选择,等他们见面后再将他送进私人医院治疗。
她来时就见到顾回了,那时他也是照这么躺着。
那医生说顾回的双臂肌肉撕裂严重加多处骨折,今后可能没法儿用刀了,而他的右眼能不能保住得看顾回的造化,如果再过六个小时没有好转他将用设备摘除它。
宋客醉习武之人怎么不知道,刀用不了,别的也用不了了。
此时此刻,无人敢喊宋客醉。
「为了自由」
一切都是从凤山那天改变了,自由与羁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两样。
她十三年来从未放弃帮妹妹挣脱束缚。那是她最后的良心寄托。
现在,她也扪心自问一切值不值?
“值得的。”
自由高于一切,高贵纯洁的灵魂不该被束缚。
……
楚伶仃自觉的跟着回了桥西,或许是错觉,宋客醉觉得她今天格外像莫软软。
车上接连不停的啜泣使宋客醉心乱如麻。
莫由人哭就哭吧,几个大男人眼泪也止不住。
狩信边哭边开车,宋客醉都怕他撞了。
她差点儿忘了,他和久长时相差最小,以前他们经常流窜街头让狩礼生气。阿信近些年沉稳了不少,都上岸成为家里第一个有编制的教师了,只有久长时还是那副德行。
“大家下车吧。”
狩礼强忍着悲痛,抱着哭成泪人的莫由人回家。
狩信还强颜欢笑的说话,宋客醉嘴角沉得像铁块儿。
宋客醉将他的身体轻轻放在住所地下室的床上,不许任何人靠近。
咔——
“我们回来了!”
彭家岁并没有如往常在门口等宋客醉。
客厅浩浩荡荡空无一人,宋客醉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聚焦在狩家哥俩脸上,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些线索。
狩礼道:“我们走时给她看的录像。”
宋客醉歪了歪脑袋,家里没有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