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嘴角轻轻一扯,“我现在还是用无极棍比较顺手。”
秦筝闻言立刻起身抓过搁在旁边的天斩往他怀里一塞,还很贴心地给他这一人一剑盖好被子。
随后她整个人退到一旁,抱起了松间云鹤和玄鹤唳天一副以身作则的模样,乌溜溜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你和天斩多培养培养感情,就会顺手的。”
萧瑟:……
谁有温香软玉不抱抱着个铁疙瘩睡觉的。
他瞥了眼天斩,眼底划过一丝嫌弃。
天斩在剑鞘中微微震动,似乎也在表达不满。
第二天清晨,秦筝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摸了摸旁边早就凉透的被单,嘴角一瘪。
穿好衣服出门,徐管家就候在外面,吩咐人端上了热水和早膳,顺便转告她萧瑟去了关押夜鸦的地牢。
徐管家见秦筝的脸色看起来不太美妙,忙关切地问道:“夫人可是夜里没休息好?还是昨夜出去受了伤?需要请府医来么?”
秦筝用力地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我一会儿自己去找萧瑟算账,谢谢徐老伯关心。”
呃,殿下不睡觉又把小夫人怎么了?
徐管家不由控制地想歪了去,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小道姑三下五除二地喝完热粥,抓了两个包子一个塞嘴里一个拿手上,一双清亮明媚的眸子一眨两眨,“夜鸦关在哪儿?”
他指了个方向,秦筝三口两口将包子咽了下去,擦手的帕子一丢,当即跃上房顶朝他指的方向蹿了出去。
永安王府的大小和赤王府相比不遑多让,至少明面上三个封王的皇子王府的面积是差不多大的。
秦筝在西南边转了转,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气息,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地牢。
说是地牢还真是地牢,藏在一处假山下面。甚至周围还布了阵法,不懂门路的人要么走不进去要么出不来,倒是个关人的好地方。
秦筝的阵法学得不算好,破阵只会字面意思上的破,在抡起剑把这里夷平和乖乖等在外面之间她选了后者,萧瑟也没让她等太久,估计是掐算着她醒来的时辰便打算回住处去了。
一身青衣蟒袍从假山的裂缝中走了出来,长靴踱出,身后的裂缝瞬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萧瑟一抬头就看到了晨风中飘拂的道袍衣角,僵冷的神色回暖,温声开口道:“你不做早课?”
秦筝蹲在另一处高高的假山上,垂眸幽幽地看着他,“你说呢。”
萧瑟一顿,继而抿起一丝无奈的笑,“下来,我们回去。”
小道姑撇撇嘴,依言跳下。
萧瑟伸了手,把半空中落下的小姑娘接住,“早膳吃了么?”
小道姑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萧瑟低头在她颈间轻轻吸了吸鼻子,“雪月城来的那姓谢的小子喜欢吃包子,徐老头请了个厨娘专门做包子,闻着还算不错。”
秦筝扯了扯唇角,你才全身包子味。
萧瑟见她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模样,微微笑了笑,“好阿筝,我习惯抱着你睡了,你让我抱着天斩,我睡不着啊。”
胡说,明明是趁她睡着以后就起了,日日夜夜殚精竭虑,迟早把他给熬死。
秦筝知道天启的局势很乱,朝堂上的那些事她不懂,药人的问题没解决,南诀又要打仗,明德帝的身体迟迟不见好,白王赤王更是在旁虎视眈眈。
“药人的事情有谢先生,还有华锦,我们捉了夜鸦你父皇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南诀的事有萧凌尘,姬雪也已经找到瑾言的下落了,剩下的什么瑾宣和洛青阳还有我呢,你就非得一个人去扛这么多?”她冷哼了一声,“天天为这些事情伤神,还没当皇帝呢。要是以后当了皇帝,全天下的事都叫你发愁,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