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冰顿了顿,这才说出一个惊人事实:“我把名下的一半财产都登记过户给了他,如果万总你准许,跃太会集全力帮助纪恒度过此次危机。”
万辞扫了他一眼,眼前这个男人的眼里满是真诚。
只要她点头同意,纪恒就会多一个帮手。
换做别人,可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但可惜,她万辞不是别人。
“这点钱,你觉得能贿赂到我?”
温以冰坦言:“我没有让你把炀初卖给我的意思。”
万辞沉默半晌,目光再次看向了紧闭着的病房。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同样,炀初的事,我也不会插手。他的未来,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由他自己决定。”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和温以冰对视:“不管怎样,这次都谢谢你救了他。”
温以冰垂下了头,头发遮住了黯淡的眼睛。
万辞这一关,才是他面临的最大问题。
谁知,几秒后,万辞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炀初还小,你和他之间……等他成年之后再说吧。”
温以冰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抬起了头。
但万辞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
江修临躺了很久,醒来后,身边坐着江华安。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爸……”
江华安赶紧摁住他,“别乱动,好好歇着。”
江修临只好又躺回了床上。
“万辞呢?她有没有事?”
江华安没好气地说:“你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身上还有块好皮吗?”
江修临哪有心思去管那些,尽管头被包成了粽子,手还死死抓着江华安的手腕,急切道:“爸,你快告诉我!”
江华安真想给他脑袋开个瓢,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玩意儿。
“万辞没事,回公司处理工作去了。”
听到这,江修临才松了口气,放心地躺了回去。
醒了以后,身上各个部位也开始苏醒运转,江修临终于感受到了疼痛,特别是后背,火烧一般的疼。
他眉头紧紧皱起,默默咬牙忍受。
好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沉声问道:“……爸,我当年出车祸之后,之前待的学校和公寓是怎么处理的?”
江华安没料到儿子会问起这个,时间过去太久,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学校那边,因为刚好临近期末毕业,不少学生都离开小镇去了别的地方发展。再加上我特意派人打过招呼,所以你失踪的事,没多少人关注。”
“至于你当时租的那个公寓,据下面的人汇报,因为太久没交房租,房东后来将房子又租给了其他人。”
江修临有些失望,“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打听过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