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说话做事和你们城里人有很大区别,你们瞧不上我也正常。”
江修临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人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丁平惠望着依旧侧过身去不准备搭理她的男人,思绪渐渐安稳了下来。
她不吵也不闹,只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事。
这么些年来,她的心酸,又有谁能知道?
中年意外丧夫,没两年大女儿高二的时候又捅伤了自己的亲弟弟,因此被关进了少管所。
她的脊梁骨都快被左邻右舍给戳断了。
一个农村女人,没有丈夫的支撑,没有婆家人的庇护,可想而知,她这一路过得有多艰辛。
她和万辞之间的羁绊,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
没有母亲想讨厌自己的孩子。
但偏偏命运弄人。
她以往会信一点鬼神之说,但万辞出生的那一刻,她是高兴的,新生命的诞生为家里带去了欢乐和期待。
即便她出生于众说纷纭的鬼节,她也打心眼里欢迎这个孩子。
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打的她措手不及。
婆婆病重逝世,丈夫意外身亡,亲弟弟被捅伤,万辞身上发生的诡异事件越发多了起来。
哪怕她并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万辞好像生来就是给他们家添麻烦的。
“如果万辞能懂事点,听话点,不给我惹那么多麻烦,我怎么会不待见她。”
“我是真心想跟她缓和关系的,”丁平惠悄悄抹了把眼泪,说出来才深深感受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酸:“但我怎么做她都对我意见大得不得了。”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江修临,哽咽道:“小江,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给万辞传个话,就说我明天就走,我以后都不会烦她了。”
她本想观察一下江修临的反应,没想到抬头时,却看到江修临正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江修临心里的怨气是噌噌往上涨。
他一把坐起来,将老猫抱下放在地上,转而不善地看向丁平惠。
“你说万辞给你惹麻烦?”
江修临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长耳朵,为什么要听到这么些脑残的话。
他冷笑一声,“大妈,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想跟万辞缓和关系这种话来的?”
丁平惠怔住了,完全没料到江修临会是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