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什么?”仓央废材心脏跳得霹雳轰隆。
刘浪:“你说呢?”
仓央废材感觉刘浪的语气好像开始不对劲儿了。
刘浪示意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中的方便面:“除了面条,你以为还有什么?”
废材:“”
刘浪嘴角歪了歪,露出非常轻微的得逞笑容:“逗你玩呢~~刚才,我在开车。”
“你逗人!一点儿都!不好玩!”仓央废材演技拙劣地假装生气腮帮子气鼓鼓。
刘浪转身去打开电磁炉:“我知道我这人一点儿都不好玩,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玩,我很高兴。”
这话仓央废材听了更高兴,屁股上无形的小尾巴又开始摇了起来。
仓央废材在刘浪面前向来表现得很乖。刘浪煮的方便面,他稀里哗啦吃了个底朝天,汤汁儿喝完后居然还舔碗,把碗舔得布林布林亮闪闪。
刘浪深刻意识到这家伙是真饿了,各种意义上。
仓央废材肚皮吃饱后就不管情感上的饥饿了。他打了个饱嗝,不需要刘浪催促,就主动爬上额头床睡觉去。
早说了,这蠢货的智商情商真是个谜,他总能恰到好处的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抉择,比如此时此刻乖乖趴窝。
刘浪瞧了瞧桌上不沾一滴油水的光盘,又瞧了瞧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吹空调的仓央,莫名觉得好笑。他是趁对方睡熟了才笑出来,毕竟威猛大叔的人设不能丢。
仓央废材睡了刘浪的额头床。刘浪则把房车里的卡座收拾收拾,展开铺平,也是一张简易床——本来就是会这样设计的。
他躺卧在简易床上没有急着睡觉,瞟了一眼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晚上11点(我的妈呀,这么晚了!仓央废材你是吃了人家多久的豆腐),最多再过2个小时,就有固定的戏码要上演。
他调暗灯光,调小空调风量,耐心等候。
夜愈黑,仓央睡得愈沉,刘浪却打着120分的精神。他就像一个没有呼吸的死神略带恐怖之感,在昏暗的小夜灯灯光中,冷冷地笔直站在额头床下。双目凝视着浑然不觉的废材,眨也不眨一下。说他下一秒就会取走废材的灵魂,都是能让人信的。
既定的时间点终究到来,
床上的小废材吧唧吧唧牙齿缝里还有菜沫的嘴,一个大幅度的翻身,无视床沿的存在,直接翻出界外,砸向地板。
他的身子刚翻过额头床边缘,刘浪的一双大手就稳稳将其接住,没有半点儿摇晃。
废材的睡眠质量强无敌,还在吧唧嘴巴g。
刘浪将小家伙举回床铺,将被褥重新给他盖好。
“哼,搞定,睡觉。”刘浪顺利完成任务,这才能睡得安心。
“以后床得靠墙,而且得让他睡里边儿。”刘浪下了个极其正确的决定。
——剧透小剧场——
翌日清晨,
刘浪和仓央废材一起在食堂吃早饭——鸡蛋、豆浆、包子、粥。
废材边喝粥边搞怪吐泡泡:“刘浪刘浪,我告诉你一个事儿呗?”
刘浪往自己嘴里塞了个包子:“嗯?”
废材故作神秘:“每次我和你睡一屋的时候,都会做一个类似的梦?”
刘浪嚼着嘴里的包子,盯着对方:“嗯?”
废材扑哧扑哧双臂:“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会飞也会游泳的卡皮巴拉,在天上飘呀飘飘呀飘,然后突然从空中掉下来。”
刘浪眉头一皱:“你和我住一块儿每次做梦都这么不吉利?”
废材辩解:“哪儿不吉利了!听我讲完嘛。我突然从空中掉下来。摔到一只超级大超级大的猪的背上。那只猪可软啦,就像弹簧床。而且我摔猪背上,猪还会【哼】的一声,特好玩。”
刘浪把一个包子塞进对方嘴里:“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哦。”会飞的卡皮巴拉学着对方的样子嚼包子,很听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