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只是礼尚往来,上次秦公公请客,这次我来请。”
秦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倒是坐了下来。
柳娇娘为秦大倒酒,说道,“秦公公上次画的印章,我很是感激,所以这次是专程感谢秦公公的。”
秦大哼笑一声,“只要县主不拿咱家的人威胁,这声感谢,咱家收下了。”
二人碰杯,气氛很是和谐。
直至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高喝。
“郑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一声传入秦大耳中,秦大倏然色变,猛然起身,阴冷的双目死死盯着柳娇娘。
“你竟敢!!”
柳娇娘神色温和,安抚道,“秦公公息怒。”
秦大面色铁青,一双阴森眼睛宛若利刃。
“柳娇娘,你还说你不是威胁,你背着咱家将他带到这里,是在向咱家示威吗?”
柳娇娘一脸平静,“我当然不是示威,不过是想再请秦公公帮个忙。”
“我想知道这枚印章收在何处。”
秦大绷紧的面皮狠狠抽搐一下,阴冷双目死死盯着柳娇娘。
“此乃先帝之物,你一个县主,竟敢打听前朝之事,就不怕咱家告诉皇上治你的罪?”
“只要秦公公不说,皇上自然不知道。”
柳娇娘声音温和,“而且我娘因为此物而死,我总要亲眼看一看这印章,否则我娘岂不是白白牺牲?”
秦大满目杀意,“柳娇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前朝重要证物,你若敢查,便是死罪!”
柳娇娘为秦大斟了杯酒,笑盈盈看着他,“有公公和公公的亲人陪着,我不亏。”
秦大,“……”
秦大一张脸气得近乎扭曲,他想甩袖走人,想立即进宫禀报元贞帝杀了柳娇娘。
但他脚下却一步也迈不动,隔壁房间时不时传来于春的声音,让他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
愚蠢!愚蠢!他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
“公公考虑好了吗?”柳娇娘问。
秦大磨了磨牙,强忍下怒意,冷道,“事关重大,咱家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也好,那于先生就暂且住在镶玉楼,不过我的耐性不好,最好是明日就有答复,否则于公子会如何,我便不能保证了。”
“你!”秦大想要动手,可看到柳娇娘看过来的淡然眼神,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里是镶玉楼,柳娇娘又是惠恩县主,真闹大了,于他也没有好处。
“咱家就是将你带进宫,你也看不到!”秦大切齿道,“那东西由先帝收起,只有皇上知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