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匡山眯眼,“殇王,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还是你觉得元贞帝和废太子惧怕你,所以本王也同他们一样?”
宴行止唇角含笑摇头,“西北王位高权重,当然不会如此想,但西北王心系家人,此次进京必然想惹上麻烦,不是吗?”
翟匡山面色更沉,眼底锋芒暗涌,他突地笑了声,“好个殇王,希望到了元贞帝面前,你还能镇定如常。”
宴行止并未在意,不过倒是确定一点,当年翟匡山果然见过顾臻,那么消失的顾盈会不会由翟匡山藏起来?
“王爷,不如我们将顾小将之事告诉西北王,他应当会说实话。”李冰建议。
宴行止沉思着道,“翟匡山表面粗犷,实则极谨慎,见到顾小将也不一定会相信,现在还不是机会。”
刚说完,忽见肖墨疾步走来,他手中捏着一封信。
“王爷,代州送来加急密信!”肖墨将手中密信呈上。
宴行止接过密信,拆开看后,面色变幻不定,眸光随之沉下去。
“王爷,可是有关顾家的消息?”肖墨问。
暗卫不会无缘无故送来加急密信,必定是查到什么重要消息。
宴行止面色深暗,捏着信纸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坠落悬崖的女尸,并非顾盈。”
“什么?!”
肖墨和李冰皆是大惊,他们不明就里,李冰忙道,“但他们身上有顾家玉牌,难道是有人抢了顾夫人的东西?”
宴行止便将信纸摊在桌上,让他们二人看。
当看完信上内容,二人神情震惊不已。
“怎会如此?那女尸竟是未孕之身。”
密信中写到,当年附近官署发现崖下坠亡的尸骨,曾派了仵作验尸,而验尸的档案就存在官署,暗卫一路查过去,发现验尸报告上写明,坠崖而亡的女子未有身孕。
但顾小将亲口承认,当年顾盈是怀着孕逃离顾家。
也就是说那名穿戴这顾盈的衣物首饰坠崖而死的女尸,不是顾盈。
“那他们是谁?”李冰糊涂了,喃喃道,“难道是一对抢劫犯?”
肖墨面色同样阴沉复杂,“如果是抢劫,为何要穿戴得和顾盈一样?”
不然那些追兵怎么会将他们逼至山崖?二人又坠崖而亡?
还有那农户也亲口说他是从女尸发髻上拿下来的首饰,可见那女子是刻意装扮的。
宴行止突然道,“或许那男尸便是江卓生。”
“王爷您的意思是……坠崖而亡的两人是容雪和江卓生过夫妇?!”
泪痣
肖墨和李冰太过震惊。
怎么可能?!
可细细一想,的确可以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