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哭得满脸泪,小手握着匕首抽噎着说,“可是彤儿想和姐姐还有哥哥同生共死,姐姐不是答应要做彤儿的娘亲了吗?”
“彤儿想陪着姐姐和哥哥,彤儿不想离开你们,如果你们有危险,彤儿还可以保护你们。”
顾娇娘心中又酸又涩,可她必须让彤儿离开。
宴行止周身的血腥味或许会引来其他野兽,所以这里很危险。
“不行,你要听话。”顾娇娘神色严肃地看着彤儿,“你回去才能救我们,知道吗?”
彤儿扁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顾娇娘看得心疼,她微微倾身抱住彤儿,柔声道,“姐姐也想做彤儿的娘亲,所以彤儿更要快些回去叫人来救我们,可好?”
彤儿嗅着顾娇娘身上的味道,明明是混合了血腥味的寒气,可彤儿还是闻到一丝香味,这是独属于顾娇娘身上的味道,是彤儿很喜欢的味道。
“好,彤儿回家!”彤儿红着眼睛,握紧了匕首,那双黑黝黝的眼中竟是有了大人一般的坚定。
“姐姐,彤儿一定会让娘和爹来救你们!”彤儿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她颤抖着声音说,“姐姐和哥哥一定要等彤儿回来!”
“好。”顾娇娘点点头,拍了拍彤儿的脸颊,目送彤儿快步离开。
彤儿对此处很熟悉,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林中。
顾娇娘面上担心依旧,祈祷上天保护彤儿能平安顺利回到木屋。
“将匕首给了彤儿,娇娘打算怎么保护我?”宴行止喘息着,艰难地出声。
顾娇娘垂眸看向怀中的宴行止,他已经睁开眼睛,细看他的右眼角竟有一道伤痕,看样子应该是被雪兽爪子抓伤的。
她从怀中拿出帕子轻轻为宴行止的眼角擦拭血迹,说道,“有我。”
宴行止眸光一凝,双眸深深看着上方的顾娇娘,嗓音沙哑,“娇娘要以命护我?”
“不可以吗?”顾娇娘将宴行止眼睛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垂眸看着他说,“你以命护我,我当然可以以命护我。”
宴行止张了张嘴,竟是第一次出不了声。
顾娇娘睨着他,眉宇微挑,轻笑道,“扮作小七时,不是能说会道吗?我以为说以命护你,你会说些什么感动的话。”
宴行止唇角弯了弯,握着顾娇娘的手掌微微收紧,喉间沙哑干涩,“娇娘,我……”
“嗯?”顾娇娘将宴行止衣襟微微收紧,又将他整个人往怀里抱了抱,看着他,“你什么?”
宴行止眼眸深处有什么闪动,好一会儿才哑声道,“不值得如此。”
“你该和彤儿一起离开,我虽然受伤,但不至于死在这里。”
顾娇娘冷笑,“你让我一个瘸子带着彤儿离开?”
“不要如此说自己……”
“闭嘴!”顾娇娘呵斥,“宴行止,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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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行止识时务的闭嘴,只是握着顾娇娘的手掌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