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着,虽未明说,但身边的人听得还是心惊胆战。
宴行离眼中却升起一抹狂热,“六弟,若我们兄弟二人联手,这大邺江山岂不是在我们掌控之间?”
这倒也并非宴行离自我夸大,此次废太子和皇后逼宫造反一事,表面看起来是败者为寇,实则宴行离早已察觉废太子有逼宫之心。
毕竟东宫早已不如以前那般固若金汤,要想往里面安插个眼线还是容易的。
他冷眼看着废太子和皇后一步一步走向灭亡,在废太子逼迫元贞帝写诏书时,他‘恰巧’有事进宫,又‘恰好’救了元贞帝。
不管元贞帝会不会怀疑他当晚进宫的目的,只要废太子一死,东宫之位悬缺便是事实,他的目的便已达到。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本以为当晚宴行止会出现在宫中,但是却没有。
宴行离不相信废太子逼宫一事没有宴行止的手笔,但他偏偏找不到一点宴行止的痕迹,就仿若废太子逼宫与宴行止完全无关。
宴行离自认自己隐藏已经够深,但宴行止似乎比他隐藏的还要深,他多年伪装成一个平庸的皇子,暗中观察所有人,唯独宴行止看不透。
但方才的话的确出自真心,若他们二人联手,这大邺江山便是唾手可得。
宴行止嗤笑一声,慢悠悠道,“安王倒真是不怕此话传进父皇耳内。”
“穿过去又如何呢?”宴行离幽幽道,“父皇身中剧毒,不过我也很想知道,皇后手中的鬼缚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呢?”
他双目直视着宴行止,似想要透过宴行止的眼睛看透他。
宴行止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冰冷,“安王可以去审问皇后看看。”
宴行离没有说话,他更怀疑那鬼缚就是宴行止送到皇后手中,但是他没有证据,现在还不是摊开的时候。
“六弟,咱们来谈谈江云吧。”宴行离道。
宴行止没有说话,宴行离便继续说道,“江云是在我手中,我也知道六弟去北地见过顾娇娘,并且也得到兵符,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将此时告诉父皇。”
宴行离摆出一副好人姿态,似商量一般的说,“以前是我太过轻率,不知道顾姑娘是六弟的心头肉,我像你道歉,只要你将兵符交给我,我便将江云交给你,并且绝不插手你和顾姑娘之间的事,至于顾家一事,都与我们无关,六弟你觉得呢?”
宴行离已经不在隐瞒自己的野心,这句话也全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因江云口中有宴行止和顾娇娘太多秘密,一旦他将人带到元贞帝面前,宴行止自然免不了受罚,届时遭贬失权都有可能。
宴行止面色依旧清淡,放若没有听出宴行离口中的威胁。
“想要顾家兵符?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