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已经吓得浑身瘫软,宴行止那张她沉迷的俊美容颜,此刻就像是地狱索命的喜修罗夜叉,让她恐惧不已。
“王爷恕罪!奴婢知道错了,求奴婢饶命啊!!”张薇大哭起来。
“王爷饶命,求您看在老奴在王府多年辛劳的份儿上,饶过老奴女儿这一回吧!”张嬷嬷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刘婆子见状有些不忍,她和张嬷嬷也算是同时进了王府的老人,可张薇母女犯了王爷的大忌,所以她纵使不忍,可不敢为他们求饶。
宴行止神情淡漠,深眸睨着张嬷嬷,“那你替你的女儿进炼狱。”
“……”张嬷嬷老脸剧烈一抖,听到进炼狱,险些吓晕过去。
“老奴,老奴……”张嬷嬷抖如筛糠,竟是不敢说出代替的话。
“推下去。”
李冰带人将哭求的张薇母女带下去,声音很快消失。
“本王的药没了,你该当何罪?”宴行止问。
顾娇娘知道宴行止这是秋后算账了,虽然不是她打翻的药炉,但她伺候宴行止喝药,没了药当然会受罚。
所以她低着头一副躺平挨打的模样,“听凭王爷惩罚。”
宴行止深沉威慑的目光落在顾娇娘身上,直看得顾娇娘头皮发麻,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出了细密的汗。
“那你罚你替本王试药,日后本王喝的每一碗药你都要第一个喝。”宴行止道。
顾娇娘眼睛睁圆,惊讶地看向宴行止。
宴行止皱眉,“怎么,你也想进炼狱?”
顾娇娘嘴角一抽,她一点也不想去。
“不,奴婢愿意为王爷试药。”
宴行止这才满意,他抬了抬手,“送本王回屋。”
顾娇娘犹豫一瞬,上前推着轮椅送宴行止回了屋子。
不远处目睹全程的李冰一脸复杂,见肖墨也在,他便走过去道,“肖先生你觉不觉得王爷有些奇怪?”
“嗯?”
“王爷向来不多管王府这些杂事,如今日这种小事,王爷竟会亲自审问,不是很奇怪吗?”
肖墨扬眉看了李冰一眼,点头,“是很奇怪。”
李冰一脸沉思,“难道王爷真的是因为在府中养伤,太闲了?”
肖墨,“……可能吧。”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得让王府热闹热闹?”李冰一脸跃跃欲试。
肖墨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神情,“你想怎么热闹?”
“请个戏班子来王府唱戏?要么请天仙楼的花魁在王府跳舞唱曲儿?”
天仙楼可是邺京第一花楼,楼内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漂亮,邺京不少权贵都回去天仙楼听曲儿,也就只有他们王爷才会清心寡欲。
肖墨抿了一下唇,抬手拍了拍李冰的肩膀,“如果我是你,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为何?”李冰不解,“王爷既然觉得闷,那将人叫来王府弹琴唱曲多热闹?我这就去问问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