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只是想看看你的伤。”顾娇娘压着心底慌乱,温声解释。
“哦,所以要在本王睡觉时,偷偷解开本王的衣裳看本王的身体?”
“……”
顾娇娘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宴行止并未怀疑她要偷兵符。
而现在最好的解释,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奴婢这张睡榻有些小,担心王爷睡在这里会压到伤口,所以想看看,求王爷息怒。”顾娇娘一脸关心。
宴行止神情幽深,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而是道,“你是在同本王抱怨这张睡榻太小,让你睡得不舒服?”
不等顾娇娘说话,宴行止接着道,“既如此,那你睡本王的大床?”
“……”顾娇娘面色涨红,急忙摇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嫌弃本王睡了你的榻?”
顾娇娘窒住,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只能低头,“奴婢不敢,这王府都是王爷的,奴婢怎敢有这种心思?”
宴行止目光幽幽看着她,“你当真是想看本王的伤?”
顾娇娘心中一紧,忙点头,“正是,肖先生让奴婢照顾王爷,奴婢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
宴行止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抬手,顾娇娘也忙将自己的手臂收回。
接着便见宴行止平躺在榻上,侧头道,“不是要看本王的伤势吗?还愣着做什么?”
“……”顾娇娘眼睛睁大,见宴行止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等着她解开衣裳查看伤势,不觉吞咽了声。
事已至此,顾娇娘也只能去解宴行止的衣裳,她不敢看宴行止的脸,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手中被解开的衣带。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顾娇娘解衣带的手有些发抖,好一会儿都没有解开。
“本王的衣带很难解?”
顾娇娘额头冒汗,咬牙道,“衣带打了死结……”
她也很着急,她跪坐在榻上为宴行止解衣带的场面,怎么看都有些怪异,她倒是很想解开查看一番,偏偏衣带有问题。
这时宴行止的手伸过来,掌心抚过顾娇娘焦急的双手,落在衣带上,手指勾缠几下,衣带便解开了。
顾娇娘,“……”衣带一定跟她有仇。
她顶着宴行止压迫的目光,解开衣裳,查看他肋骨处的伤势。
少时,顾娇娘忙为宴行止合上衣裳,又盖上被子,退开好几步,道,“王爷的伤势恢复得极好,王爷可以放心了。”
宴行止看着顾娇娘,目露审视,“当真?本王怎么觉得而你看得不认真?”
“……真的,陈太医医术高超,王爷按时喝药,伤势恢复得很好。”
宴行止这才嗯了声,“陈太医那个老头给本王的药太苦,等本王身体康复,定要好好惩治一番。”
顾娇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宴行止,忍不住道,“王爷,陈太医是为了你的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