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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娘讪笑着,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范杰笑了笑:“婶子,您放心只要三子哥愿意,我们一起去B市,只是……”
三子娘问:“是什么?”
范杰皱了皱眉:“您也知道我们去那边,也是人生地不熟,肯定没这边过得好,三子哥要是不怕吃苦当然好,不过婶子我们去那边也是做餐馆,B市哪里凭的是本事,三子哥要是能去学门手艺也不错,正好那时候我们也能把住的地方给弄好,您觉着呢?”
范国起挑了挑眉,让三子去学厨子?五大三粗的能做菜,红白案都分不清的家伙,切丝可以切出块来。
三子娘犹豫了下,她也知道三子不是做厨师的那块料,心里明白这是不想带她家三子去了,刚想说话,范杰拦住了。
“婶子别急听我先说完,我知道三子哥打打下手干干体力活没问题,三子哥是个老实人,没坏心眼,都是同湾子的人,哪会害人呢!三子哥只是不重视在餐馆打工的规定,也不明白这秘方的价值,我想让三子哥去学习下,知道做出一道新菜有多么不容易。您放心,去学厨师的钱您先出,要三子考到证手艺有进展,咱们签合同,考证的钱我们出,当然那时候要是三子哥看不上我们的小店,留在这边找份工作也不难,您说呢?”
三子娘还有什么好说的,好话歹话都被范杰一人说完,她只是问了问考证的钱,一脸慎重的走了。
范国起问:“这考证要好几千呢,他们家不一定愿意出。”
“叔,我早就想好了的,本来想着去B市咱们出钱让三子哥学,但如今不行,这钱出不出是他们家的事。三子哥除了出力气啥也不会这可不行,若真有那个心学门手艺,也多条生路,跟着我们也好,在后厨房里也没那么多机会上前面去。”
范国起叹了口气,“授人以渔,你拿主意吧。”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范杰十分震惊!他本来没指望能够上第一志愿,即便他拿到了市里的状元,但天下无奇不有,高人辈出,他填个S大不过是让志愿表显得好看些。
S大那可是比范强念的学校还要出名,那是所有学子向往的所在!范国起家里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整座湾子都沸腾了。一穷二白的老范家出了个状元,还是念S大,那可真是能耐了!
范杰脸皮薄,听着那些人的恭维话小脸泛红,只是看着通知单上的S大,想起B市,SB嗯,鄙视一切够霸气,但是反过来,范杰不想了,自个真他妈SB。
长子听说了也特地休息一天,三个兄弟拉着三子将家伙事搬到范国起的小院里,摆了一天的流水席。那一天嗜酒的范国起没有端杯子,只是招呼着湾子里的客人,笑容憨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国起小院子里来了人,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范胜利扶了扶眼镜,拿着一个红包塞给范国起,转身走了。
范杰正在炒菜,听来帮忙的王宇说范胜利来了,围着围裙就出来了,只见到范胜利的背影,范胜利老了很多,头发已经花白,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腰杆也挺不直。
范国起拿着红包不住的叹气,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早点离开这里也是不想遇见这样的事。怎么都觉着这手里的红包格外的重。
大婶子在一边说,人给你就拿着。不管怎么说你家也是养大了他范胜利,大侄子考上大学他怎么说都得给这个情。
村长也不好过多干预家务事,人家送不送礼和他们无关,他们这些都是随了分子的,多少是个心意,难得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菜好吃,酒也香,还说什么敞开了喝!
……
范杰是八月初走的,三子一家一直送到火车站,和范杰约好,送三子去学厨师,到时候一定要雇他。
范杰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上了火车,站在窗边看着叔一个劲地叮嘱着小心,不由眼角有些酸,他重生一年了,一年来第一次和叔分开。
经过一整天的旅程,范杰总算可以下了火车,在不下去,他脑袋都要被晃荡地散黄了。
站在火车站,范杰两眼发黑,这就是B市,比起他们市不知要热闹多少倍。这里的建设以及开展了,各处都是工地,那情景看在范杰心里格外喜庆,那都是钱啊!
范杰在B市里没熟人,好在钱都放空间了,不用太担心,他只是带了点换洗的衣服和证件。寻了家便宜的旅馆到头就睡。
四个人一间房的大通铺,一天才二十块,还有澡堂子。
范杰是早上到的,在小旅馆睡到下午时,便背着包在街道上转转。他沿街走着,看见没人管有人卖菜的地方,就去僻静的地方从空间里拿些菜出来卖,瓜果香甜,菜水灵灵的,栀子花香气扑鼻,他拿出的份量不多,价格也不比别人贵半个小时就卖光了,打一枪换个地,这可是真理。
范国起特地让他把小白狼带着,就怕他有个好歹。只是大城市里不能养这种宠物,一直放空间里逗鸡抓鱼,漫山遍野的到处闹。
夜里范杰回到小旅馆,这里也有单间,但要五十元呢。他不是没钱,钱都要用到刀刃上,来了大城市才知道自己那点钱真心不够乱糟蹋的。
范杰此次前来首要是寻个门面,只是热闹的繁华地带他不用想了。有空的价格也吓死人,还有要求,一听他开饭馆连连摇头,给钱也不租。
范杰连续跑了五天,每天沿街卖点菜吃住解决了不说还有几百块进账,但这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进了空间,小白狼懒洋洋地趴在潭水边,见他进来了也不理会,挪了下屁股,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也不缠着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