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吴承天不再迟疑,内息向外散了出去,往断崖的方向搜索,果然只感受到两虎的气息,没有贺信的踪影,不禁疑惑的望向施良牧。
这时在殿中也有近十人能够到达这种境界,自然在刚刚也同时将内息往外散出,同样感受不到有人存在的感觉,右弼赫中行先说:“施左辅,贺宗主真在那儿吗?”
“当然是真的。”施良牧自然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接着说:“圣主是不是要亲自去看看?”
“自然要去……”吴承天想想说:“田执事,请长老们一起去。”转头又对群臣说:“诸位各归本位,我与柳左辅、赫右弼及诸位长老去看看,麻烦练武士长亲自指示侍卫,将断崖的方圆十公里封锁起来。今日的晨议就到这里,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随时禀上来。”
吴承天急忙飞跃而出,施良牧与赫中行迅跟上,田执事轻飘飘地向着后殿长老们聚集等待的地方飘去,其他人只能四处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
没过多久,田执事和长老们赶到了断崖,果然看到贺信一个人闭目坐在崖上,面向东方,两只老虎正对着圣主吴承天等人呲牙咧嘴,不让他们靠得太近。
柳清旋一看这情形,双眼顿时一亮,加快度往前冲,小刚、小柔见状也不再客气,两声虎啸一响,双双飞起向柳清旋扑去,柳清旋可从未见过这种怪物,两股劲力轻轻一推,想把两虎推开,没想到两虎四爪蕴含着先天真气,往前一挥将柳清旋的内息如撕布般划破,向柳清旋冲了过来,柳清旋吓得一跳,冲势一停,将内息鼓荡于外,铺天盖地地将两虎一挡,随后转身向吴承天的身旁落了下去。
吴承天见状连忙说:“清旋公来得正是时候,不知贺宗主现在是何状况?”
柳清旋又看了看贺信,才回头向吴承天躬身说:“老夫失礼了,拜见圣主。”
“无妨……”吴承天说:“……还需麻烦清旋公。”
柳清旋沉思片刻,有些犹豫地说:“圣主请稍候。”一边闭上眼睛将心神慢慢地向贺信的方向探去。
在场的众人其实都已经尝试过用观息的方法观察贺信,但正如施良牧所说,贺信现在就像是个空壳子一样,全身的精气神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时由三百余岁的柳清旋仔细一查,若还是查不出原因,恐怕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柳清旋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柳清旋才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叹气说:“禀圣主……”
“清旋公请讲。”吴承天有些着急。
“这似乎是传说中的悟道……但属下也不敢肯定。”柳清旋犹豫地说。
“什么悟道?”赫中行忍不住说:“从未听过……”
”并非没听过……“柳清旋说:“……无元四世纪之前,有几位武艺群的前辈,都有一段时间曾消失不见,这在史书中有记载的,也是数百年来的不解之谜。”
众人同时想起柳清旋所提到的前辈人物,每一位在历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确实都曾在一段时间突然消失,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也就是说在地球上连一丝气息都感觉不到,本来柳清旋一直以为这世上还有其他的地方有类似承恩塔顶楼的建筑,就像长老们进入之后从此无人能察觉他们的存在,不过此刻见到贺信这般模样,似乎又多了一种可能。
吴承天见状,疑惑地说:“清旋公,若真如您所说,贺宗主要悟……悟多久?”
柳清旋摇摇头说:“若真是如此……时间有长有短,短则数日,长则数年。”
“清旋公这么一说呢,哎哟,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其实纪元前也有这种事儿……”施良牧开口道:“数千年前的那几个宗教大佬,基督、释迦牟尼什么的都有过这种事儿,还有传说大约两千年前,在咱们古老的中国也有一位叫达摩的,悟了整整九年,还是没能成功。”这些人的名字现在的人知道的可不多,施良牧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九年?”赫中行瞪大了眼睛,秃顶在阳光下反射着日光,亮得刺眼。
施良牧看着圣主吴承天说:“照这么说……这无祖一事……”
吴承天转过头看向柳清旋说:“清旋公,您看有没有法子把贺宗主唤醒?”
“禀圣主,经施左辅这么一提醒……”柳清旋环顾四周,突然将内息凝成一线传入吴承天的耳朵里接着说:“……属下记得下层的文渊室,好像有提到这种事儿的书。”
文渊室是在地下层的一个密室,更深在三层之下,柳清旋两百年前当左辅的时候去过,不过这事儿自然是最高机密,柳清旋提起时只好用传音告诉他。
“既然这样……田执事!”吴承天大声说:“这两只蝠虎的防护范围大概是二十公尺远,你想办法在不惊扰它们的情况下,搭个遮阳避雨的棚子,把贺宗主罩住。”
田执事愣在那儿,这儿可是孤零零的一处断崖,怎么在二十公尺外建棚子?但圣主既然吩咐了,自己也只能连连点头,吴承天想了想又说:“这几天你还得忙吴议事长来访的事儿,这事儿交给练武士长办吧。”
“是!属下马上通知练武士长。”田执事见烫手山芋已经甩出去,心里松了口气,哪知道吴承天接着说:“通知一下贺宗主的亲朋好友、天讯媒体,这事儿生在圣岛上,咱们的责任逃不掉,你斟酌一下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等会儿给我个报告。”
这事儿更麻烦,田执事也只能认了,见圣主走了,只好不情愿地飘向练兆诚防守的十公里外小径,一边琢磨着要编个咋样的借口。
田执事飘下山崖,找到了正在执行任务的练兆诚,把练兆诚的任务交待清楚,转身就要飞回圣殿,这时手腕上的收机突然响了:“田执事、田执事。”
“什么事儿?”田执事虽然正烦着,还是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