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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圈里的两只小羊咩咩直叫,让那两脚兽盯着,无端生出几分凉飕飕之感。
吴长庚洗了碗筷出来,便又开始打磨起了给周慈青弄的那把长弓。
周慈青闲着也是闲着,便凑了过去,同吴长庚说了起来:“长庚哥,我同你说些闲话,应是碍不着你做弓吧。”
吴长庚笑道:“自是不会,我倒是觉着听你说话还能解几分闷呢。”
周慈青也笑:“这就是我的能耐了。”
他又道:“往后我学射箭,是不是要弄那草垛来射箭?”
吴长庚说:“先是试试准头,总要学学如何使,便拿草垛来练。后头就直接进那树林子里,找些猎物去练。”
他说毕便开始上弓弦。
周慈青不住地点头应好,见状也不出言打搅他。
吴长庚虽说没怎么学过木工手艺,可长弓到底是他吃饭的家伙,做上一把自是不在话下。
他肃着面容,弓弦和弓在他手里头乖顺听话得紧,让怎么绕,就怎么绕。
吴长庚火气盛,穿得春衫薄得很,抬臂握拳攥紧手指就能看到他臂上的肌肉,藏着能勃发出来的无尽力量。
他抬起弓来,又转了个道。周慈青原是两眼都在他的弓上,却是不经意地瞧见了吴长庚傲人的胸肌。
舒阔绷紧之间,皆是不容小觑。
周慈青的面皮刷的红完了,眼睫也抖个不停,心里慌来慌去,真是带着说不出的滋味。
吴长庚倒是浑然不觉,抬了头,道:“明日一早,你便跟着我去后边那山头绕着跑一圈吧。”
周慈青也不再惦记着自个的心猿意马了,吃惊地问:“什么,竟还要跑步?”
吴长庚瞧他这吃惊的样儿,失了笑:“这打猎要去寻那猎物,不只是埋伏,还得抓紧了疾走去追。倘若遇上了些大家伙,也是得费了劲地逃。若是不会跑,当然是不行的。”
周慈青听他说得在理,也只得是恹恹应下。
吴长庚说:“男儿健身自强,你这体能不大好。想来明儿个带你去跑,便是一轮也撑不下来。可若能历练起来,长此以往自是有益于你。”
周慈青是个听劝的,当即便点了头:“长庚哥,你说的是。”
这弓还没完全做好,苏知乐便来寻周慈青,商量着要开家酒楼,顺带去研发新产品的事了。
吴长庚都没能留他多久。
他眼神郁郁,强笑道:“早日回来,要顾及着自身的周全,莫要什么事都往自个身上揽。”
周慈青听着,却是忽地敏锐反应过来:“长庚哥,你是不愿我去开这酒楼么?若你觉着有风险,我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