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早早地就得定了那解决的法子。
吴长庚说:“有些事并非总如我们的愿,只要自己警惕些就行。且世上恶人有不少,好人也都是有的。原本就没有早知道一词可言,我们只需问心无愧就好。”
周慈青晓得他这话说的在理,也笑着道:“长庚哥说的对。”
他就不再理会这事儿,而是和吴长庚又过起了田园般的闲适生活。
只他总觉着吴长庚近来有些古怪,好似总和他有些距离,总不像从前那般亲昵。
他觉着有些伤心,正巧这秋日逐渐放凉,夜间倒是睡在了一块。炕和床贴在一起,他不免滚到了吴长庚身旁,触得了些许热量。
周慈青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开了口:“长庚哥,你近些时日来对我有些疏远,是我做错什么了么?”
倒是显着有几分可怜可爱。
夜里头熄了灯,窗户也给稻草搭上了,倒是看不清人影和面庞。
吴长庚自是瞧不见周慈青脸上是如何的光景,只是听着他那话倒不免心里头一惊,一面想着周慈青的感官如此敏锐,一面又答道:“你如何会这样想呢?我并未如此。只是近来事多,忙活了不少,所以才显得忽视了你,倒是我的过错了。”
是了,本就是他心生了妄念,才做了避着人的过分事,还反让周慈青患得患失。
周慈青抿了嘴,静默了一会儿。
不过片刻,他又道:“长庚哥,你同我说实话可好?如今你我相依为命,本该坦诚相待,什么事是说不得的呢?”
他是不信吴长庚嘴里的胡话,吴长庚自个也不信。
吴长庚嘴里好似塞了一堆黄连,心也被放在了油锅里翻来覆去煎个不停。
断袖分桃一事自古以来并不少见,甚至在有些人眼里还是风雅之事,可到底不是正派。不少人打着交友的晃子,或是家中少爷书童行那龌龊污秽之事,后头又要成家立业,只当从前的事不过附庸风雅。
吴长庚扪心自问,他想要的是这般结果么?若只是贪得一时欢享,他自可以表明心迹。
且周慈青他……即便是未曾有太多男女之间的风月之情,可打量他体态时微怔的神色却做不得假。二人若是一时干柴烈火,共赴那巫山云雨也不无可能。
可那又怎能是长久之计呢?他又怎会甘心!
如若从一开始便并未尝得情谊之美好,尚且还能忍得住。若是他尝过了二人缠绵依偎的滋味,一生都难以放手,又该如何是好。
吴长庚还是道:“还是这段时日太累了,并无甚大事。不要多想,慈青,我永远不会疏远你的。”
只是近来怕自己孟浪冒犯了,这才远了些,往后他都不会如此了。
周慈青听了他的话,双腮先是一红,而后又有些失落起来。
他又不是蠢人,怎会不知吴长庚这是避而不谈,非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呢。
将心里的难过又掩去,他翻来覆去的,竟是闹到三更才睡下。